金富力士借阅的书目是这个图书馆仅有一件的孤本。/叁·叶_屋¨ ,罪,辛`璋.结*庚*欣!哙`
现在糜稽应该已经通过悬赏之类的方式去确认这本书的内容了,毕竟那里面充斥的专业知识也需要专家的相关解答,和确认委托人的情况一样,都需要一些时间。
而赫露依没有想到最先到来的,居然是席巴的电话。
“糜稽?”电话接通的时候赫露依下意识地喊道,然后从对面一瞬间的沉默中猜出了结果,“……父亲?”
母亲的话会忍不住第一时间就说话,赫露依心想,这一点母亲和糜稽是一样的。
只有席巴,当然只有席巴,这样沉默的等待,就像一直以来的考察和打量。
“赫露依。”果不其然,对面响起了席巴的声音,“目前的情况,糜稽已经全部向我说明汇报了。”
“是的。”赫露依应道,原本靠坐在椅子上运转练习着念的她往前坐了坐,仅有四分之一的身体落座,背也挺得更直了,“我需要怎么做?”
“先确认对方是否是‘金富力士’。”席巴答道,“据我所知,金的踪迹神出鬼没,考虑到猎人执照的号码对上了,那个‘凯特’确实可能是他的弟子,截止到目前你们没有发生足够激烈的冲突,这个状态继续保持。\卡_卡/暁~税/徃? ?首~发,”
赫露依从席巴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肯定。
就像她发现了席巴对这个任务目标的称呼,“金”,而不是“富力士”。
“……你认识他,父亲。”
一时之间无人作答,而赫露依听到了熟悉的尖叫声。
啊。赫露依心想,下意识地摸了摸腹部,那里还盘旋着基裘操控的念。
时隔一个多月,母亲的尖叫还是那般有活力。
赫露依礼貌地等待着父亲对母亲的命令……又或者说安抚,有人捂住了听筒,她没能听太清楚。
“如果真的是他,”过了一会儿,重新上线的席巴回答道,“这极有可能会变成不划算的生意……而且,这还不是能够交给你的任务。”
“我知道了。”赫露依点头,哪怕知道父亲并不能看见,“我不会去挑战注定无法战胜的对手。”
这估计也就是父亲对她没有杀死或者折磨凯特,而感到满意的原因了。.k?a\n′s¨h+u\w_u~.?o′r*g\
冲突没有上升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虽然揍敌客并不害怕这个,但这的确避免了麻烦。
就像亏本生意也是生意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但没有哪个资本家愿意经历这个。
“你这次的任务修正了。”席巴说,“从杀死变成了确认并跟上对方的行踪,猎人协会内部对于‘金富力士’的下落发起悬赏。虽然我们是杀手,但没有必要放过已经到
手边的酬劳。”
赫露依当然理解。
就像她对糜稽做的那样,这又是一个“给的实在太多了”而灵活变通了原则。
这样一想伊尔迷坚持要积攒戒尼的行为确实也能理解了,很多时候这是非常好用的筹码。
“好的。”她应道,“我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又是一阵停顿。
赫露依耐心地等待着,电话没有挂断,明明父亲向来珍惜他的时间。
“你希望得到足够多的信息再向我汇报,这很好,一直以来你对于任务的态度都很严谨。”席巴说话的语速……有一些缓慢,就好像他在为接下来说的话而感到迟疑一样,“但我不止是揍敌客的家主,同时还是你的父亲。”
“我不理解。”赫露依坦率地表达着自己的困惑,“是我做错了吗?”
“这不是考试。”席巴回答,“并不是只有‘对’或者‘错’的标准。我的意思是……除了‘汇报’之外,还可以有‘商量’、‘求助’、‘聊天’或者别的需求。而你不必担心这会是对我的打扰。”
赫露依在这一刻愣住了。
她张了张嘴,试图说点什么,可声带就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丢掉了一样说不出话。
父亲似乎从未表达过他的温和……不,或许也是有的。
从来不会记忆模糊的赫露依心想,她记得席巴每一次抚摸着她的头顶,教授着她关于揍敌客的重要准则,可这一次好像更加不一样。
要是这个时候能够看到父亲的表情或者闻到父亲此刻散发的味道就好了。
赫露依突然很想顺着电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