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
陈语扣这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了。-1¢6·k-a-n.s!h·u_.¨c¢o!m_沈一欧自从辞了酒吧工作后便再没去过酒吧,平时要读书要休息,总之很忙很忙,这天终于也腾了个空隙去了趟酒吧。这次是作为客人去,于是也觉得是种不同以往的感觉。“哟。”顾清惊道:“阿攸!”“清姐。”沈一欧坐到她旁边去。“今天怎么想起我这破酒吧了?”顾清招呼服务员给他倒了杯酒。“想你了呗。”沈一欧接过酒道去谢。顾清白他一眼:“背着小之撩妹,知道后果吗?”沈一欧笑了两声低头抿起酒来。“高三之后我就走了,会想我吗?”沈一欧问。“会啊,当然会想。”顾清不知怎的,眼底上了点忧色:“也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看我这个老女人。”她那点忧在“老女人”上抹得雨露均沾。“哪里老了。”沈一欧偏头去看她:“皱纹都不见有,你还年轻貌美着,说什么老。”“二十八了。”顾清仰起下巴,目光匀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再过两年该是而立了。”“而立怎么了?”沈一欧说:“而立是个好年纪啊,成熟、性感。”顾清笑笑:“我现在不成熟吗?不性感吗?”“很成熟,很性感。”沈一欧无奈道。“哦?”顾清看着他,目光勾人:“哪里性感了?”沈一欧下意识回避这敏感问题:“哪里都性感。”“谈恋爱了就是不一样啊,以前这个时候你应该从脚到脸夸我一通。”顾清灌了口酒。“夸完回家跪榴莲吗?”沈一欧说。顾清看他一会儿,没忍住笑了出来:“家庭地位这么低的吗?”“是的呀。”沈一欧道。顾清悠悠问:“阿攸,你认识萧禹州吗?”沈一欧一皱眉头:“见过几面,不熟,怎么了?”“哦。”顾清淡下声音,似有若无地藏了些什么:“没事儿,随便问问。_3\3*k~s¢w·.\c¢o¨m_”骗人这种东西顾清自然是做得到将满目惊恐化作淡然一撇,奈何沈一欧眼睛里似乎塞了显微镜,再是细微的神色都照得一清二楚,却也没再刨根究底地揪着问。他低头去喝酒,目光落在杯中酒中,酒水被灯光映照得见不到本色,昏暗又迷乱。沈一欧思绪也跟着荡漾的酒水混乱起来。都说一句不同凡响的话在未来也许会再次想起来,沈一欧此刻脑袋里旋的几句话却好像很是普通。两句普普通通,谈不上不同凡响的话。再次想起来。——“今天几号?”——“四号。”征兆好坏暂且不晓,总之想起这话的时候沈一欧觉得压抑,觉得十分不舒服,就像是被一块女娲用来补天的巨石搪在了自己胸口,沉闷、难受,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他总迷迷糊糊得觉得,这句话在自己好久以前听过,那个时候他也像现在一样不舒服。只是那是一个太久远的时候了,久到他早已无法将当时的场景还原出来,以至于他现在除了记得这话听过便什么也不记得。“清姐。”沈一欧问:“几点了?”顾清看了眼表:“十点。”“十点?”沈一欧神色微变,又想起那两句话。——“今天几号?”——“四号。”四号?真的是说的四号吗?可是“十”和“四”实在太像了,也许根本就不是四号,也许是十号的。可也许就是四号。所以这个十号还是四号到底是什么日子。沈一欧更是乱,索性不再去想,仰头灌上了一大口酒。他和顾清你笑我说地叙了会儿,终于散在酒吧门口。一个人的时候是一定忍不住来一通心理活动的,他这会儿心里是不太舒服的。被一个不知道什么鬼的对话所导致的。到底是个笑话。·8*1*y.u.e`s+h~u¢.\c?o,m-被晚间的小风一吹,他总算醒神一些。从兜里摸出耳机插到了手机口,在那个叫做“少爷”的主页随便点了首歌,歌声便从耳机线一直爬到耳边。边崎之的声音总这样有魔力,听上几句心情就舒服不少了。他擡头瞧见对面街昏黄的路灯,稀稀落落倾在小道,看上去并不亮堂,不知是哪棵树上攀着几只知了,没完没了地吵着月亮,这两样你暗我闹的,倒像是送给夏的一场盛演。沈一欧看了会儿又垂下头去,在兜里摸了根烟点上。……终于在这月考时,边崎之拿了五百三,而沈一欧攀到了六百分。何哆哆却裹好被子联考去了,虽是没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