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皮肤装备什么的都买了多少了还不罢休。
沈一欧无奈回道:好的叔叔。边煜乔:我能问你一个事吗?沈一欧:您问吧。边煜乔: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走火入魔喜欢上这小子的?沈一欧:说起来可能有点庸俗。他指尖点在屏幕,交错间打出四个字:一见倾心。一见倾心,俗而雅致。如果再肉麻一点,应该是浪漫。……沈一欧的工期也开始了,酒吧及搬货的地方都开始了正常营业,他也恢复起以往忙碌紧迫的生活。这让热恋中的边崎之有点无聊。只好就着冰天雪地的大街乱逛,逛着逛着就往酒吧去,不坐一会儿又跑去网吧,总之这儿窜那儿窜的,老鼠成精般闲不下来。淮宁这里根本不大,逛来逛去也就那几个地方。其实离开学也不剩几天了,本该在此的学生们陆陆续续赶了回来,原本冷清的街道重新充斥起那些铺天盖地的嘈杂。边崎之侧靠着路灯杆抽烟,昏黄的光顺着他发尾倾在脸颊,他低头拨了下刘海,对着正要进门的沈一欧挑了下眉。沈一欧回眨了一个k,摆摆手涌进酒吧。边崎之抿去最后一口烟,熄灭火星转手扔进破烂不堪的铁皮垃圾桶。他送沈一欧到酒吧后又悠悠回家去。一路上都挺散漫,目光很淡。街角十字路口在七八点钟这个点总聚着很多学生,路旁铺着塑料胶子叫卖的、推着小推车卖烧烤的,走过之时总飘一丛薄烟,喇叭里重复念着烧烤的种类、广场上满坝的人,中央仍是整齐站着的老的、少的、幼的,录音机的音乐声格外响亮。在即将要开学之时,这个场景几乎复原。边崎之这才发现,上个学期他几乎没有认真看过这个地方,只用不着调一词记住这个地方,甚至没有一抹优雅的评语,只当出来旅游碰了壁。直到现在,他又回来了这个在他心里并不满意的地方,并且打算在这儿待上一年多,他才终于静下心来去看这个世界。其实没有那么糟糕,哪怕这儿的人糟糕,这里的沈一欧,这里的朋友都并不糟糕。边崎之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开学时为了换照片丢了对象的蓝牙耳机,冲不远处溜滑板的小男孩喊了一声。“比个赛呗。”边崎之笑说:“从这里到晟阳小区,谁停板次数少谁赢,这个是奖品。”边崎之晃了晃手中的蓝牙耳机。小男孩眼睛一亮,点板抱起:“行!”本来比溜板边崎之还是不会输给一个小男生,又不讲究花样技巧,但奈何这群人玩儿的是双翘,比长板难适应些,再加上好久没碰过,他还真有点没信心。就当是锻炼身体吧。旁边和小男孩一伙的小男孩喊了预备开始。边崎之擡脚漫不经心划了两下粗糙的水泥地,上板飞驰出去。好像还行。边崎之还能抽空看看旁边那位的情况。他今天这身其实挺适合刷街的,卫衣前襟猛虎怒嚎,张扬中吞吐霸气,后背的字母做了泼墨式,长裤松松垮垮,缠不住劲瘦腿根。从路口刷了几千米,转角处醒着一道长坎,边崎之轻松横过身,右脚点板而起,左脚刷出一道痕,踩着板跃过长坎。旁边那个男孩大概有点虚,绕着坎滑,却也不免一个踉跄,双脚落了地。边崎之从他旁边过,悠悠笑道:“第三次了哦。”男孩连忙上板,追了上去。这局只能说是小男孩太弱鸡了,边崎之居然胜了。他脚尖点在板尾,滑板一个猛跳,被他收进侧腰边。“你输了。”边崎之看着迟来的小男孩。小男孩一脸不服,从他手里拿过滑板就要走。“小朋友!”边崎之喊住他。“这个给你。”他从兜里摸出耳机放进他口袋里。小男孩惊喜又怯怯:“我输了。”“我说这东西是奖品,又没说是输了得还是赢了得。”边崎之说着转身走了。那男孩喊了声谢谢踩着板滑走了。边崎之懒懒地走上楼梯,还不忘和房东打个招呼。那天他丢失了一只耳机,从此只有一只耳朵里有从前的味道,后来他扔了所有味道,只是想彻底沦陷到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的沈一欧。终于在这时候……眸光里没有繁华大道,没有奢靡尽然,只剩错综复杂的电线、嘈杂闹腾的街道、或脏或洁的小镇。早上被楼下房东的收音机吵醒,晚上伴着虫鸣昏夜入睡。这样的生活再度在他的生活中拨下了通话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