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听的话来挽留苏小果。
就连一向调皮的元青也红了眼眶,回想着傻嫂子变好之后的种种,嫂子真的对他们很好。元蓉哭的撕心裂肺,元家三兄弟沉默,不知所措。归根结底是因为苏小果来这个家,横竖不过三天,而他们却早已把她当作了一家人。“嫂子。。嫂子,你…留下来好不好?”元州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语速飞快的补充道:“我长大了,能挣工分,我有力气,村里的男人都没我力气大,我会努力干活挣很多粮食回来。大哥也快回来了,大哥比我还有力气,还有一手打猎的好本事,他可以打猎去换钱,给嫂子买零嘴儿,买头绳,买雪花膏,大哥真的很好,你不要离开我们…。”元州说着说着直接跪在了地上,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他没有了父母,嫂子就是他的长辈!元扬虽然不爱说话,但不代表他没心没肺,半大少年为了帮大哥留住媳妇,也跟着跪下了。因为他们家上无父母帮衬,下有很多拖油瓶,家里四处透风还没积蓄,方圆百里的村子都没人愿意嫁给元扶,甚至连媒婆都不愿意牵线!“呜呜呜——嫂子!不要丢下蓉儿,呜呜呜——”元青也跟着跑过来抱住苏小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苏小果动了恻隐之心,扭头不愿意去看他们悲伤中又带着期望的眸子,这份情谊太重了!一向灵活的脑子在疯狂运转着,思考怎么样才能两全其美。现在她有冰箱在手,虽冰箱只会时不时的“吐垃圾”,但是这是她的金手指呀,所以怎么都能活下去的。不过若是加上这么多人,就是个未知数了。在加上她最介意的还是他们口中的大哥,现在这种悲伤的情景下,她总不好问他们:你们的大哥帅吗?啥样呀?那不是很…抓马。她在思考的时候,元州以为她是下定决心要离开了,沉默是她的答案。内心酸楚上涌,也直接抱住她哭了起来。元州一哭,小的那几个更加崩溃了,嚎啕声快把茅草屋顶掀翻,苏小果的耳朵里只剩下一声又一声哭泣。她瞬间就不悲伤了,大声喊道:“停!”“别哭了!我不走了行吧?别哭了,别哭了——”最后一声苏小果是直接喊出来的,她受不了了,在再这样下去耳朵会聋的。果不其然她一说不走了,大家就不哭了。若不是眼角还挂着泪珠,她都要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在演戏。造孽呀,她这辈子摊上了这家人,也不知是好是坏。她心软了,决定给冰箱烧三柱香,每日祭拜,只能靠它了!苏小果把他们一一从自己身上扒拉开,深吸一口气,道:“让我冷静一下,等你大哥回来我们谈谈,到时候再说,行不?”“谈什么?”一句声音低沉略哑的问话从门外传来,苏小果一惊,擡头望去。来人很高也很瘦,身穿一件洗的发白的灰色两用衫和一条黑色喇叭裤,脚上踩着一双草鞋,手上拎着一块用草绳绑着的肉,一头蓬松且乱糟糟的短发遮住眼睛,露出尖锐的下巴,一对招财耳不听话的从发丝里钻出,看着还怪可爱的。不经意间,那人已经走到了面前。两人的距离凑的很近,近到…。苏小果透过她刘海的缝隙,看到了她常年躲藏在发丝后的眼睛。带着冷漠和疏离,如同没有情感的傀儡,独留凡身在这个世界,漠视任何人、任何事,把一切都阻隔在外,看不透猜不透。咚——心跳在这瞬间,加快了不少。“谈什么?”元扶又问了一遍。老远她就听到家中传出的哭闹争吵声,不由加快了脚步,从她离家开始,就没有一刻是不担心了,若是只有幼弟幼妹在家,她反倒不担心,她担心的…是捡来的那个女子。那是她从后山背下来的女子,本来想直接带到村长家去,但那时的她好似魔怔了,不知不觉就把人背到了家中,无奈又去请了村里的赤脚大夫,再之后,一切都甩不开了,村里的长舌婆发挥了一波,流言纷飞,有说她要留下做媳妇,有说她是把人拐来的…。最让她无奈的是家中的弟弟妹妹,他们一致认同了这位嫂子,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村长又让她一起去找水源,她脱不开身,干脆一走了之。她走之前那个女子醒过来一次,但好像脑子有问题,唧唧哇哇的闹着,一会打人,一会自残,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模样。这一路上,她设想过无数个场景,有弟弟妹妹被打的,有女子把家里搞的乱七八糟的,或者女子已经离开了家里等等但绝不是眼前这番场景。伶牙俐齿的她和流着口水痴痴傻傻的她,两道身影不停的在脑子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