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

他转身背对着她，沉声道：“你若必须要去沈砚清那儿，我不介意把你腿打断。”

周素：“……”

就说不要来这种任务。

她现在被顾长风当成他所有物了。

周素垂下眼眸，掩去一抹无奈，没有再多言，只轻声应道：“是，二少爷。”

顾长风见她终于没有再反驳，眉头这才稍稍舒展了一些。

他抬手示意她坐下，自己转身走向书案，似乎并没有打算继续施压她。

周素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脑海里还在飞速思考接下来的应对之策，屋外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很快，一名穿着整齐的丫鬟进来，恭敬地行礼后说道：“二少爷，老夫人派奴婢过来，有请您过去。”

她的目光扫过周素，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跟疑惑，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低头静静等候着。

顾长风转身，冷漠的目光落在那丫鬟身上，语气依旧沉稳：“知道了。”

他看了一眼周素，淡声道：“你待在这，哪儿都不许去。”

说完，他拿起披风，披在肩上，大步向门口走去。

丫鬟连忙跟在他身后，行礼后快步引路。

周素目送他们离开，屋子里重新归于寂静。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但这份短暂的松懈很快被一股新的警觉取代。

老夫人突然派人请顾长风过去，语气里隐隐透着几分急切，这显然不是什么普通的召唤。

周素目光微微闪动，思绪飞速运转——难不成是顾承司出事了？

或者……

她回想起方才那位丫鬟的神情。对方眼中短暂流露出的惊讶之色，显然是在看到她待在这间屋子里时出乎意料的反应。

那是一种夹杂着意外和疑问的表情。

周素抿了抿唇，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猜测：难道，顾承司已经在寻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