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无法言喻的痛苦。`n`e′w!t?i.a¨n,x_i-.^c*o′m!
他扫视着整栋别墅,目光定格在二楼的房间那里。
头痛再次袭来,这次比从前更加猛烈,他只能握紧双拳继续等待着。
终于,大门被缓缓打开,许姝宁站在院子里,面带微笑看着他。
许津南抬脚迈了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几棵还未开花的樱花树。
他的脚步不受控地往那边挪移去,手指抚过粗糙的树干,停在某道浅色疤痕前。
许姝宁攥紧衣角,见他指尖在疤痕上摩挲,心口猛地一跳。
她往前半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这几棵树是我小时候缠着你,让你种下的,记不清开了多少次花了。”
许津南转身,他盯着少女泛红的眼角,太阳穴突突直跳。
仿佛有把生锈的刀在脑内搅动。记忆碎片混着冷汗涌上来。
“何家欢。”
许姝宁轻声喊。
男人身体猛地一颤,瞳孔缩成针尖。′三,叶*屋+ ^免·费¢阅.读+
许姝宁又向他靠近了几分,壮着胆子说:
“还记得吗?有次你带我去祭拜你父母。你说你原名叫何家欢,家欢家欢,你心里一直想要温暖的家庭,本来我们很快就能拥有,可你却失忆了。”
樱花树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几片嫩绿的新叶飘落在许津南脚边。
他双手猛地捂住脑袋,大口喘着粗气:“够了!别说了……嘶……”
许姝宁笑着轻轻摇头,眼眶里蓄满了热泪:“不,我要说。我们虽然还没有结婚,可你说过,按照你们那儿的习俗,拜过父母便算是夫妻了。”
许姝宁试探性地想要去拉住他的手,仍然被他躲开。
她心凉了一大截,声音颤抖:“许津南,你真的要打算要抛弃我、抛弃孩子吗?”
许津南捂着快要爆炸的头,一步步往后退,他双眸变得猩红,神色痛苦不已。
在听见“孩子”二字时,他紧咬着下颚,看向许姝宁。?m·a!l,i′x\s~w!.?c?o~m?
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句话——
“津南哥哥,我最爱你了,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
无数记忆像是生生割开他的后脑勺一般,强行灌入了进去。
“你是宁宁……”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柔软。
樱花树在晚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回应这个迟来的约定。
许姝宁抬头望进他逐渐清明的眼眸,看见有什么东西正在冰层下慢慢融化,就像初春的溪水,带着碎冰碰撞的清响,潺潺流向远方。
“对,我是宁宁,我是你的宁宁。”
许姝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扶着肚子再次朝他靠近。
“宁宁……”许津南口中反复呢喃着。
忽然感觉到脸上有些湿润,他抬手一摸,竟是自己的眼泪。
女孩的身影在眼前逐渐变得模糊,他和梦里的自己一样,想伸手去抓住什么,最后却落得个空。
许津南的身子直挺挺地倒在了草坪上,他什么都看不清了,耳边传来许姝宁断断续续的哭声。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他刚解决完欺负许姝宁的小混混,带着一身伤去见她,当时她也是像如今这般,泣不成声。
可现在,他觉得自己比那群小混混更过分,更让她难过,因为他,忘记她了……
“许津南!”
许姝宁不顾自己的身子扑了过去,她抱着许津南的脑袋,哭喊着:“你醒醒!你醒醒!”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地上的那摊血迹。
白珍珍见此一幕,心提到了嗓子眼:“宁宁!快,阿姨快打120!”
黎玥等人赶到医院的时候,白珍珍在手术室外快哭晕了过去。
“阿姨……”
黎玥与苏琴一同上前扶起白珍珍,在长椅上坐下。
“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宁宁她……”
黎玥焦急地问道。
白珍珍捂脸痛哭:“还不是那个许津南,他还嫌害宁宁害得不够吗!?我的宁宁啊……”
苏琴目光转向走廊尽头的人,慕枫正盯着墙上“禁止吸烟”的标识,他的手在裤袋里摩挲了两下,终究没摸出烟来。
手术室门“哗”地推开,白珍珍踉跄着往前冲,差点撞翻医生手里的病历夹:“医生……医生她怎么样了!求您救救她啊!”
医生摘下口罩:“孕妇大出血,胎盘早剥,必须马上手术。你们谁是直系亲属?”
“我是!”
白珍珍签字的手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