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在反复鞭挞她幼小的心灵!
“陆相……您这是……”
饶是宋女官八面玲珑,面对这种情况也神色尴尬,不知道如何是好。\b_a!i`m¢a-s/y+.+c·o`m¢
一面是在荣德帝面前都得脸的最年轻的相爷,一面是太后喜欢的安阳县主,真是偏向哪一面都会得罪人。
“陆相爷,您做事一向都是如此武断吗?”
黎昭昭想到他三番五次对她的污蔑,气得发笑,扬眉挑衅道。
宁妃为人阴险,精于暗算,她不敢得罪也就算了。
陆玄鹤她还不敢么?
“武断?本相可有一个字冤枉你了?”
陆砚冷得发沉的眼眸放在她的身上,女子挑着眉,抿着红唇,倔强地挺直了纤弱白皙的脖颈。
倒像是有点菟丝花立起来的模样。
只可惜,菟丝花始终都是菟丝花……
罢了,他不应该跟一个女人呈口舌之利,今日也不知怎么了。
“那相爷且说说我哪里名声有碍?”
黎昭昭执拗地问着,那副模样就像是在透过他本人朝着另外的一个人询问一样。
陆砚被他这种想法惊得一愣,便很久都没有说话。
黎昭昭等了半晌,没有得到陆砚的回答,又见他发愣的样子,冷笑了一声。*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相爷便是说不出了吧?既如此,就不要污了臣女的名声,免得日后臣女若是嫁不出去,就只能找相爷算账负责了。”
黎昭昭嘴角弯起恶劣的笑容。
她势力低微,拿陆砚没有办法,想要恶心他一下还是挺简单的。
毕竟上京人尽皆知,惊才绝艳的陆相爷最是洁身自好,堪称不近女色。
陆砚蹙了蹙眉头,兀地就失了兴致,一向冷淡的脸上升起一抹浓郁的厌恶。
“县主慎言。”
“臣女自然是慎言的,也请相爷慎言,不要无缘无故污人名声。”
黎昭昭心情颇好,嘴皮子也格外的利索。
陆砚冷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慈宁宫。
果真是轻贱之人,见到机会就竭力往上爬,当真是虚伪至极。
“宋女官,多谢你为我说话,我这便先离开了。”
黎昭昭没为自己辩解,也没有解释方才的事情,转身莲步轻移,消失在了宋女官的视线中。
“小姐,您方才吓死我了,您没注意,陆相爷的脸色难看得很,仿佛下一秒就要惩治小姐一样。”
朝颜拍了拍胸脯,一副后怕的样子。~e/z\k!a/n.s`.!c?o?m+
“陆相做事公允,没有捏住我的把柄之前是不会发作的。”
黎昭昭前世游走在官场之间,最是懂得察言观色。
陆砚……她能明显地感觉到陆砚是厌恶她的。
上一世也就罢了,毕竟她的名声的确是不好,可这一世……她才初到上京,陆砚为何对她有那么大的敌意?
莫非是因为黎念娇?
看来这男人也不如传言中的那么光风霁月,朗月清风。
真是瞎了眼。
她以后还是避着点这个狗男人,免得他坏了自己的大事。
主仆二人谈笑间,一个宫装的婢女从慈宁宫走了出来,手里面端着的是一个紫砂陶罐。
一般这种罐子都是用来熬药用的,黎昭昭心思一动。
她虽不甚精通医理,但却对药理颇为精通,药物的相生相克,还有如何制得毒药皆是在她的擅长范围之内。
若是能够拿到太后的药渣,或许能从中看出来端倪。
“朝颜,你在这里等我,我有点事,去去便来。”
朝颜点了点头,扭身站在了旁边一处不起眼的地方。
黎昭昭则是挽起袖子跟着那个小宫女一路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荒地。
荒地中杂草丛生,约有一人高,寻常女子躲在里面根本看不到人影,更不要说把药渣倾倒在里面了。
小宫女环视了一圈,匆匆地把陶罐中的药渣倒在了土坑中,掩埋好,快步离开了。
黎昭昭静静地潜伏在杂草之中,许久不见人影,她这才站起身,径直地朝着药渣的地方寻去。
白皙的双手把土坑挖开,她刨出了药渣,仔细地在鼻尖下面嗅着。
半盏茶的功夫,黎昭昭睁开眼,冷笑了一声。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药渣有问题,里面被人加了一味与当归,黄芪相冲的药。
短时间服用可使人精神抖擞,就如回光返照一样。
过不了几日便会抽干了精神,相当于提前透支人的身体,骤然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