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贵人嘲讽地看完了全程,一个奴婢,就这般被推了出来,承担住了这般大的罪名,承担住了她孩子的命!
这怎么可以呢?谨贵人眼中闪过疯狂,皇上想息事宁人,安陵容答应,她可不答应!
“皇上,这巫蛊一事了了,可嫔妾的孩子,还没查出来呢,还有那安达拉大师,皇上是想弃嫔妾与嫔妾的孩子于不顾吗?”
谨贵人的话有一丝诡异的疯感,皇上听闻不悦地扫了一眼谨贵人,看清了她的脸色时怔了怔。+j.i_n?w-a!n`c~h/i+j/i?.^c?o!m!
谨贵人此刻脸色平静,虽是质问,但话语间更像是自言自语,看着有些疯癫。
“谨贵人,朕说了,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皇上眼带威胁,还要怎么查,继续将皇后查出来吗?
皇后再是犯错,如今也不是惩处皇后的时候,谨贵人此时的不依不饶,在皇上眼中便是不识好歹。
“嫔妾自然信皇上,只是皇上日理万机,嫔妾是个急性子,等不得了,刚好嫔妾身边的姑姑有了些线索,不如皇上趁现在都在这,好了了此事,不然这虎头蛇尾的,于皇后娘娘和淑贵人肚中的孩子可不利。”
看皇上阴沉着脸,谨贵人也不怵他,身后不知何时进来的马佳姑姑也上前,跪在皇上身边,手中呈上几颗被烧焦了一半的珠子。
马佳姑姑是富察家送进来的人,如今富察家的子嗣被害,还有人将证据送到她们脸上,这不用才是傻。
本来自家小主就不受宠爱,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又破灭,如今看着小主也惹怒了皇上,此刻更是不会放手。_x¢i\a·o_s/h_u/o?g*u.a′i`.!n~e`t\
凭着手上的证据,怎么着也得给自家小主讨个一宫主位不是?马佳姑姑这样想着,脸上的表情也更加坚韧。
“启禀皇上,奴婢刚刚想回延禧宫为小主取披风时,偶然想起安达拉大师曾赠与我家小主一串七宝手串,也就是在有了那手串之后,我家小主的心燥之症有了好转。”
“我家小主也是在那之后,才对安达拉大师言听计从,频繁出入法场,这次安达拉大师一说我家小主是被淑贵人所害,我家小主便信了,才向皇上,皇后娘娘举报淑贵人。”
说着,马佳姑姑看向安陵容,眼中全是歉疚,是她想差了,这般有能力的人,想害她家小主,何须如此迂回。
“如今己经证实淑贵人是无辜的,奴婢越想越不对劲,先前中元祭祀,安达拉大师说小主手上戴的珠串己经将小主身上的污秽带走,将珠串讨了回去,说是要将其焚烧。”
“好在奴婢及时想了起来,奴婢去时宫人正在烧包袱,这珠串也烧了一半,奴婢只抢下这几颗珠子,求皇上看在没了的皇嗣的份上,细查安达拉大师和珠串。”
马佳姑姑顶着皇上和皇后的凝视,将珠子又往上递了递,马佳姑姑是刚刚才进来的,可也听到了皇上处置了绘春。
绘春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这巫蛊之祸,最后处罚的却是皇后身边的人,那拿自家小主胎儿做筏子的人,也只能是皇后身边的人,或者说,就是皇后。′s~o,u¢s,o.u_x*s\w*.?c?o.m!
马佳姑姑此时无比痛恨自家之前的掉以轻心,此刻就算是顶着皇上的不悦,她也要为小主讨一个公道。
“苏培盛,下去查。”终究是富察家的人,皇上还是妥协了。
皇上又坐回了上座,旁边被罚的皇后脸色僵着,也坐到了旁边,此刻皇上为她遮掩的越多,她在皇上那就越没有脸面。
宜修此时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有太后在身后,还是该悲伤皇上对她没有情分,只有利益。
苏培盛将马佳姑姑手中的珠子接了过来,偏殿的刘太医还在等候,他将珠子拿了过去,由刘太医检验。
刘太医接过苏培盛拿来的珠子,感叹着今夜真是个不眠之夜,仔细查探之后,心中有了结论。
“皇上。”苏培盛走到皇上面前,“刘太医刚刚查探过,这珠子里边有两颗珊瑚珠和一颗蜜蜡,另一颗状似红玛瑙的珠子却并非红玛瑙,而是硫黄珠子。”
“传刘太医。”事己至此,皇上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继续查下去。
刘太医进殿时,谨贵人急切地看着他,她虽是最近才开始看佛法,可也懂一些,这佛家七宝,可从来没有什么硫磺。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接收到皇上眼神的刘太医没有停顿,继续开口。
“启禀皇上,这佛家七宝分别为琉璃,砗磲,金,银,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