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天蛊庞大的暗金残骸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焦糊与腥臭,粘稠的紫黑色毒血如同恶疮般污染着潭边土地。!1+3¨y?u?e*d*u_.`c+o¢m!胖墩小心翼翼地靠近一块尚在微微抽搐的甲壳碎片,小鼻子嗅了嗅,嫌弃地打了个喷嚏:“嘎!臭!比螺蛳粉坏掉还臭!不能吃!”它泄愤似的用爪子扒拉了一下,碎片滚落,露出底下被腐蚀得坑坑洼洼的岩石。
烟尘缓缓落定,劫后余生的寂静笼罩着蛊神潭。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着每一个人。蓝灵儿在姐姐蓝凤凰的搀扶下,小脸苍白如纸,额间那展翅凤凰般的金色烙印光芒已然内敛,却仿佛蕴藏了更深沉的力量,让她稚嫩的面容平添几分神性的威严与疏离。巨大的消耗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只能倚靠着姐姐。
凌风拄着剑,剧烈喘息,虎口崩裂的伤口渗着血,混着蚀天蛊的污秽。他目光扫过冰封沉寂的夜无月、气息微弱却坚持站立的秦雨柔、以及同样消耗巨大的白若雪和蓝凤凰,最后定格在那幽深冰冷、刚刚吞噬了司徒烈与无尽恐怖的潭水中央。那紧闭的青铜巨门,如同一块沉重的墓碑,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司徒烈…遁入门后了。”凌风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深深的疲惫与凝重,“那扇门…归墟之眼…它还在下面。” 他看向蓝灵儿,目光锐利,“灵儿姑娘,你之前感应到的蚩尤碑,就在这潭底?在…那扇门之下?”
蓝灵儿虚弱地点点头,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潭水中央那片被爆炸冲击得一片狼藉的区域,原本的阴阳鱼石台早已化为齑粉。“是…就在…那扇青铜巨门…压着的地方…” 她的小脸皱起,带着困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我能感觉到…碑文的力量…被那门…死死压着…很痛苦…它在呼唤完整的自己…”
“门在碑上?!”白若雪失声惊呼,手中的机关算盘差点掉在地上,“那岂不是说,司徒烈那老魔头想开门,要么挪开门(几乎不可能),要么…打碎蚩尤碑?!” 这个念头让她不寒而栗。胖墩似乎听懂了“打碎”这个词,对着潭水方向龇了龇牙,发出威胁的低吼:“嘎嗷!”
“不…” 蓝灵儿闭上眼睛,似乎在努力感应着来自潭底深处的微弱共鸣,“蚩尤碑…不仅仅是记载…它本身…就是钥匙…也是锁…是封印的一部分…” 她额间的凤凰烙印再次亮起微弱的光芒,“我能感应到…它缺失了一块…很重要的…部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调息的秦雨柔突然闷哼一声,身体微晃。强行催动破碎的冰魄源种压制夜无月血钥并协助击杀蚀天蛊,如同雪上加霜,她心脉处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骤然爆发,脸色瞬间变得青白,唇边溢出的一缕鲜血都带着冰晶。
“雨柔!”凌风心头一紧,瞬间掠至她身边,顾不上自身疲惫,一手抵住她背心,精纯的九阳内力如同暖流般涌入,试图驱散那刺骨的冰寒。入手处一片冰凉,仿佛触摸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块万年玄冰。
“我…没事…”秦雨柔声音微颤,带着强忍痛苦的虚弱,冰蓝色的眸子看了凌风一眼,带着一丝倔强,“先…碑文…”
“闭嘴!疗伤要紧!”凌风低喝,语气是少有的严厉,但眼底的焦灼清晰可见。他加大内力输出,灼热的九阳真气小心翼翼地包裹住秦雨柔脆弱的心脉,与那肆虐的冰魄寒毒艰难地对抗着。¨5′0′2_t¨x^t\.,c\o·m/白若雪也立刻上前,从随身精巧的机关药囊里翻找温补丹药。
蓝凤凰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扶着妹妹,深吸一口气,看向凌风:“凌公子,灵儿感应到的碑文碎片,很可能就在这万蛊坟深处。集齐它,或许…能知道彻底解决司徒烈和那扇门的方法,也可能…” 她目光落在秦雨柔身上,“…找到根治秦姑娘心疾的线索。”
凌风目光灼灼,没有丝毫犹豫:“找!必须找齐!” 他一边维持着对秦雨柔的内力输送,一边看向蓝灵儿,“灵儿姑娘,还能感应到那缺失部分的大致方向吗?”
蓝灵儿闭目凝神,额间金芒流转。片刻后,她指向万蛊坟深处一片更加幽暗、仿佛被墨汁浸透的区域,那里怪石嶙峋,磷火飘忽不定,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死寂。“那边…阴气最重…死气…还有…很淡很淡的…同源呼唤…”
“万蛊坟的核心禁地…‘千棺冢’!”蓝凤凰脸色微变,“那里是历代大蛊师和凶蛊的最终沉眠之地,怨气、死气、残存的蛊毒交织,生人勿近,连五毒尊者都不敢轻易深入!”
“嘎?棺材?”胖墩耳朵竖了起来,小眼睛放光,“里面有…陪葬的…金子?好吃的?” 它完全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