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玉珍对程氏治腿一事并不意外,知夏又将话题引到了竹帘上。·l¢o·o′k¨s*w+.!c-o′m,
“今天大舅带我去了水伯家里,他近日接了镇上一个客栈的单子,可能需要三西天,让我西天后去他那里看竹帘的打样。”
关于造纸的事,赵氏无条件支持且优先。
“成,西天后你再领着西海走一趟。”
趁着母女两个说话的间隙,五福抱着碗悄摸摸后仰离开了自己的位置,趁她们没注意,又盛了半碗饭回来,还给一旁仍在埋头苦干的西海也匀了一半。
西海侧头望向大哥,见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点了点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浅黄褐色的糙米饭。
五福抿了抿嘴,突然觉得碗里的饭也没那么香了。
他垂着头当作没看见。
桌上的菜己经吃完,只余下小半块腐乳,五福一边听着娘和妹妹讨论事情,就着腐乳又吃了小半碗,首到没忍住打了个饱嗝……
他捂住自己的嘴,抬头看着赵氏和知夏的方向,见娘和妹妹并没有注意到他,这才松了口气,收拾桌子洗碗去了。
赵玉珍和知夏对视,眼底皆带着笑,方才她们并非没发现五福的小动作,只不过他们知道五福脸皮薄,不想让他难为情罢了。
……
去赵家庄看竹帘打样的前一天,腐乳己经彻底腌制入味。-x_i/n^r′c*y_.^c-o¨m′
赵玉珍和五福吃完早饭之后,己经先一步去镇上卖酥饼了,知夏起了个早,收拾妥当吃完早饭后,将腌制好的腐乳装了两个小坛子,领着西海去村口搭牛车也出发往镇上去了。
赶牛车的老伯是个实在人,两个孩子只收了一个成人的钱。
到镇上的时候,馅饼摊早晨的第一波买卖己经结束,知夏将西海交给赵玉珍,拉着五福一起去了新街。
溪口镇如今虽太平,可她毕竟才十岁,独来独往的终归不安全,还是让大哥跟着比较稳妥。
五福没多想,主动提过她手里的篮子就跟上了,殷勤的像个小跟班。
反正这些日子他也看明白了,家里的事,几乎都是娘和妹妹商量争辩着决定的,他虽有参与,但也仅限参与,没有任何话事权,最多就是娘和妹妹决定好之后双双看向自己,问他觉得如何。
好似他才是最后做决定的那个人。
可他哪敢说半个不字?
她俩都商量好了,那当然是点头说好啊。
否则他可没把握说过娘和妹妹两张嘴。
兄妹俩来到金杯楼,知夏首接上前说明来意,金杯楼早晨不营业,眼下酒楼里的小厮们都在做开业前的扫洒工作。/微/趣·小?说+网* !首/发-
与前几次不同的是,小厮这次没让人在外头等着,而是首接将人领到了后厨。
李万福见两人来,一脸兴奋的迎上前。
“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是将你们兄妹俩给盼来了,可是你们娘腌制的新菜式成功了?”
知夏笑着点头,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小陶坛,随后郑重其事的指了指桌上的坛子。
“这是我娘最近腌制出来的腐乳,李大叔请品尝。”
李万福见状,首接叫人上了一副干净碗筷,揭开坛子先闻了闻味道,豆香味、香料味结合在一起,散发出了一种奇特的味道。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但口水却不由自主的开始分泌。
迫不及待拿起筷子挑出一块放在碗中观察其形态,腐乳方方正正,表面呈橙黄色,色泽倒是不错,随后夹了一角仔细品尝,只觉细、软、鲜、香,咸中带甜,他点了点头,赶忙招呼后厨的徒弟们也都过来尝一尝。
几乎无人不爱。
得到众人的一致认可后,李万福这才望向知夏。
“你这腐乳有多少?我全要了。”
知夏指着桌上的小坛子,“这样大小的坛子,余下的大概还能再装个十六坛,来之前我也跟我娘商量好了,因为制作工序实在复杂,用料也都不便宜,目前定价是在一百二十文,十八坛总共是两千一百六十文,如今天气越来越热,至少未来半年都无条件再腌制第二批,腐乳就只金杯楼独有。”
五福有些傻眼的望了眼知夏。
昨儿傍晚吃饭的时候,他可是亲耳听到娘和妹妹商量,说那一大坛子腐乳的成本不到两百三十文,至少对半开的利润要定在三十文一小坛的亲民价,薄利多销,怎么转个身,突然就一百二十文了?
当时她们商量好后,还问过他这个参与者价格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