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到了县城之后又坐了一个半小时的车回到了新集镇,他们家在镇东头租了一个小院子。/k\a/y?e¨-¨g\e`.·c+o+m`
等到家得时候如意看了一下堂屋里挂着的钟表,己经是三点多了。
李河一到家就从院子的压水井里接了一桶水,拎着去了平房的楼梯下边那间屋子里,准备洗澡。
毕竟天气那么热,如意吐到他身上的虽然没什么东西,但也有很大的味道,他一路上都是被人捂着鼻子不停地看到家的。
这会终于能洗澡了,李河一分钟都忍不了了。
王兰看他这样,还在后边喊了一句:“你晒一下再洗,井里水太凉了!”
李河只回了一句:“没事!”
然后就是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如意一到家就瘫在了椅子上不想动,王兰看她这样,问:“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
她立刻摇头,她现虽然胃都空了,但一点想吃东西的欲望都没有,只想这样靠在这里一动不动。
最后还是王兰回房间拿了张席子,把水泥地面扫了扫,说:“你躺会吧,这屋里有过堂风凉快一点,这椅子就这么大,靠着也不舒服。”
如意这才躺到了席子上,但晕车后遗症还在,她躺着也感觉晕,最后翻来覆去的发现趴着还行,干脆就闭着眼睛趴在那里假寐了。
等李河洗完澡光着上半身出来的就发现如意好像睡着了,他小声的问了王兰一句:“如意睡了?吃饭了吗?”
王兰摇了摇头,说:“她不想吃。^j+y*b/d+s+j\.!c-o′m-”
然后就默默地扇扇子不说话,她怀孕后比平时更怕热,就算有穿堂风也还是热。
看她这样,李河有些讨好的问了一句:“你想吃啥,我给你做!”
李河是会做饭的,他是酒席师傅,现在村里的绝大多数人家办酒席的时候都是在家自己办,自然要请大师傅。
李河的二舅以前就是做这个的,二舅是个娶不起媳妇的老光棍,就把李河收做了徒弟教了他手艺。
现在二舅身体不好,早就干不动了。李河也己经出师自己干了,在十里八乡还是很有名气的。
但李河手艺虽然好,在家却很少做饭的。他自己的理由就是:“我在外边做够了,回来就想歇歇!”
所以他这会能主动提起来去做饭,其实就是在用自己的方法跟王兰示弱。
但王兰现在的心神全都在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这会自然也吃不进去。
于是她只是对着李河摇了摇头,说了句:“我吃不进去!”
按理说她今天跟着奔波了这么久早就累得不行了,这会该去休息一下。但她心里有事,憋到了现在也是不吐不行。
她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觉得不能吵架,于是放柔了声音说:“这个孩子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李河似乎对这个问话很是诧异。/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王兰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到嘴边的骂人的话,说:“那是你自己说好的,我可没答应!她现在都会动了,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吗?”
说着说着王兰就因为各种翻腾的情绪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李河本来因为她的话还有些生气,但这会看到她又哭了,心里一时之间也是五味杂陈。
他想去给她擦擦眼泪,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得他挪不动!
最终他也只是留在原地,语气沉沉地说了一句:“那我们总得有个儿子,这也不是我非不要,这不是国家不让生嘛!你要是能再弄个准生证出来,这个我们就能留下来!”
李河刚开始说的时候还有些心虚,但他越说越顺畅,后来甚至又理首气壮了起来。
王兰连小学都毕业,这会儿听着他的话虽然心里觉得不舒服但却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淌着泪瞪着李河,最后也没等来他的服软。
她只能恨恨地站起来,向房间走去,说了一句:“我要睡会,晚上不吃饭了!”
这是暗示她生气了,甚至不吃饭了!
让一旁偷偷围观的如意真是恨铁不成钢!
你有气你朝着罪魁祸首身上发啊!你这会要饿着自己生闷气有什么用!
而且在原身的记忆里这也不是王兰第一次这样了,她经常生气了就只会来绝食冷战这一套。
如意记忆里有一次王兰和李河吵架,然后她就在床上绝食了三天。
李河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