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老夫人才开口询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七娘只得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老夫人听。*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老夫人听了也沉默良久,而后轻轻看向七娘:“只怕这事真是那庶子做的,那嫡子刚刚成婚,若是有了子嗣,就算是死了,爵位也与他无缘,所以才这么着急的将人除去吧?”
不愧是老夫人,一语说中要害。
“不过,你也不必太着急,若真是那庶子做的,亭远伯说不定会想办法遮掩一二,毕竟他只有这么两个儿子。”老夫人又轻轻说道。
“那可是杀了他嫡子的凶手,他怎么会包庇呢?”七娘有些愕然。
老夫人轻轻摇头:“有时候,家族的兴衰才是最紧要的!”
七娘懂了,亭远伯只有两子,又都还没有子嗣,若是庶子也完了,那他可就要绝嗣了!
“但是,七娘,若是这件事与你六姐姐有一丁点的关系,她怕是都无法抽身了。”老夫人这话说的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亭远伯可以放了那庶子一马,但总是要有人偿命的!
七娘沉默了下来,她不知道老夫人是在说六娘的事情,还是在告诫她。
等他们回到府中之时,云峥己经派人给她回信了。*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六娘说,这事跟她没有关系,她也不知情!
七娘不知道她是不是说了实话。
“等明日我们带着薛军医去了云府看看再说吧,说不定真的与她无关。”萧战轻轻的开口。
“侯爷也要一起去?”七娘又是一惊。
“我身体也休养的差不多了,理应去看看岳母,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萧战挑眉。
七娘沉默,她以为萧战是为了看清云府的形势,才要跟她一起回去的。
“只是觉得侯爷现在行动还有些不便,没想到侯爷想亲自前往。”
萧战自也是能想到她的想法,没有再说什么,她似乎对自己防备心还挺重的。
到了第二日,两人禀报了老夫人一声,联袂来到云府,薛军医己经在云府外等候。
“侯爷。”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上前给萧战行礼。
“薛军医快快免礼,劳烦您跑这一趟了。这是内子。”
萧战对他很是礼遇。
“侯爷言重了,老朽正觉得在京中无事可做呢。”
薛神医对七娘行礼之后,笑呵呵的开口。
待在这京中,人都快闲出毛病来了,还不如回北疆呢。?j_w¢x*s?.^o¢r*g^
这时云南己经过来迎接,云荀外放了,云灿也要当值,云南在学业上没有进展,云铮干脆让他在家中学习处理庶务。
几人一同到主院时,云铮正在正房等候。
看到跟萧战一起前来的老者,还是恭敬的施了一礼:“有劳先生了。”
薛军医摆摆手:“云大人不必多礼,云夫人何在?”
“内子就在里间,请先生挪步。”
云铮将两人引入房中,留下云南照顾萧战。
云灵也在,正在喂云夫人吃药。
云夫人更显消瘦了,整个人无力的靠在床榻之上。
看见了七娘,虚弱的笑了笑。
“母亲,这位是薛军医,侯爷专门请来为母亲诊病的。”七娘上前跟云夫人轻轻的开口。
云夫人有气无力的开口:“让你们跟着挂心了。”
薛神医看云灵在喂药,伸手将药接了过来,在鼻下闻了闻。
“先生,可是有什么不妥?”云灵轻声询问。
薛军医摇摇头,对云灵开口:“方便将尊夫人的药方还有药渣都拿过来我瞧瞧吗?”
“我这就让人去拿。”
云灵说着站起了身。
趁着这个空档,薛军医坐在一旁的矮凳上为云夫人诊脉。
一只粗糙的手隔着手绢搭在云夫人瘦的只剩骨头的手腕上,另一只手轻轻的捋着他花白的胡须,眉头轻微的皱着。
一会儿丫鬟将药方和药渣都送了来。
薛军医收回了手,起身来到桌前查看。
拧眉挑出一些煎的看不出模样的药渣,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云大人,这抓药、煎药还是要找心腹之人才好。”薛军医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云铮有些怔愣,却让七娘瞬间反应过来,果然有问题?
“先生,可是有什么问题?”
云铮好奇问道。
“这药方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