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和十八年,略显简陋的房间里,一个娴静的少女穿着半新不旧的湖蓝色对襟夹袄站在老旧的书桌旁练字,头发一丝不乱的垂在脑后,一片的岁月静好。`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
这时,楼上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像是走动的声音,又像是东西砸落在地上,少女纹丝不动,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一个捧着手炉的丫鬟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带进来一丝的寒气。
“小姐,你先歇歇吧,拿着手炉暖暖手,这六小姐不知道又在做什么,每天都在叮叮咣咣的,闹得你练字也练不安生。”丫鬟说着将手炉交给搁下笔的女子,转身又在炭盆里加了两块碳,继续絮絮叨叨:“这碳也不多给一些,我们每天这么抠抠搜搜的烧都不宽裕。”
“白露,你每天都要念叨几遍,我的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少女语气宠溺,丝毫不见恼怒。
白露撇撇嘴:“也就是小姐你脾气好,不和她计较,惯的她越发的猖狂了,八小姐哭哭闹闹的就把你换过来了,每天听这声音听的人烦都烦死了。”
少女笑着开口:“好了,小嘴都能挂油壶了,你也知道,六姐和八妹都比我受父亲宠爱,何苦跟她们争这些?六姐自小脾气就大,索性就是声音大些,不妨事的。,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也不知道老爷怎么想的,小姐你这么聪明漂亮,娴静知礼,老爷怎么会放着您不宠爱,去宠两个娇纵的。”白露继续打抱不平,少女但笑不语,这个傻白露,受不受宠爱岂是看这些的,她娘本是一名绣娘,夫人为了固宠才被买来做了通房,后来生了她,才抬做姨娘,她娘美则美矣但是太过无趣,所以她爹只稀罕了一段时间就抛之脑后了,不像六姐和八妹的亲娘,都是良家女子,又知情知趣,懂得讨人欢心。
“小姐,夫人让你去花厅呢。”又一个长相艳丽的丫鬟掀了门帘进了温暖的屋子,女子轻轻蹙眉,下意识的询问:“是单独叫我?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长相艳丽的丫鬟摇摇头:“不是,所有的姑娘都去,可能和大小姐有关系,早上有人送大小姐的信来。”
白露轻拍她一下:“立冬,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怪吓人的。”她们小姐在府里一首小心谨慎,就怕惹事上身,说话还大喘气是要吓死谁吗?
立冬听了歉意的看了看少女,看少女没有愠色,才吐吐舌头娇俏的说:“对不起小姐,以后一定注意!”
少女轻笑,温柔的开口:“好了,赶紧给我找套衣服过来吧。′e/z`k.s\w′.+o′r_g\”
立冬赶紧去翻箱笼,拿出一件粉色小袄,配淡紫色襦裙,女子看了看,轻轻摆头:“配那件青色的襦裙吧。”
白露轻笑出声:“立冬,你跟着小姐这么多年一点儿也没长进啊,搭配衣服的眼光可比小姐差远了啊。”
立冬麻利的将淡紫色襦裙放好,又拿出青色襦裙,不服气的说:“你不也一样,咱们小姐啊,自小就会搭衣服,哪是说学就能学会的。”
两人帮着女子换好了衣裙,白露拿出仅有的灰色披风将女子裹的严严实实:“小姐,外面冷着呢,你裹好了,别透了风。”
女子的脸埋进灰色的披风了,显得更加小巧精致,微笑着开口:“知道了,你们也拿个手炉,省的一会儿冻着了。”按规矩,她们是不能跟着小姐进花厅的,尤其她们小姐还是不受宠爱的庶女,她们就只能在廊下等着了。
当女子来到花厅时,除了她六姐,基本上人都到齐了,连她的爹云铮也罕见的出现在花厅里。
“父亲、母亲,女儿来迟了。”女子盈盈一拜,歉意的开口。
云夫人爽朗一笑:“小七快找个座位坐下,你住的远一些,不比这几个,就离了两步路,自然是要比他们晚一些的。”
女子正是云夫人口中的小七,云七娘,她爹云铮是这桐覃县知州,平日里很少能在白日见到他。
“是,谢谢母亲。”七娘恭顺的行礼之后坐在了八娘身旁的椅子上,她的亲娘陈姨娘就站在她的身后,八娘鼻孔朝天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搭话。
“姚妈妈,去看看小六怎么还没来到,这天冷路滑,可别出了什么事才好。”云夫人吩咐身边的管事妈妈。
姚妈妈正领命要出门的时候,云六娘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恭敬地行了礼:“父亲、母亲。”
“小六来了,我正要去让姚妈妈找找你呢。”云夫人淡笑着开口,所有的子女中,她最不喜欢云六娘母女,对她们也最是冷淡。
“呵呵,小六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