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走后,裴稚绾唤了庭芜和淡茜过来,让她们带着整理好的衣物,送回沁华殿。?m·a!l,i′x\s~w!.?c?o~m?
她独自留在东宫,首至天色渐暗,暮霭沉沉,才终于打算离去。
今日裴渊那番话,在她脑海中反复回响。
倘若她不离开东宫,仍旧私下与裴珩砚见面,裴渊便会褫夺裴珩砚手中所有权力。
裴渊这是拿裴珩砚威胁她。
“好了,别哭了,又不是往后真就再也见不着了。”
裴珩砚抬手,再次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裴稚绾听闻,用衣袖匆匆抹了抹眼泪。
而后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他,满是担忧地细细叮嘱:
“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药要按时喝,千万不要着凉受寒。眼睛若复明了,一定要派人来告诉我……”
裴珩砚嘴角含着浅笑,将她的叮嘱一字一句,认真记下。
眼见天色愈发暗沉,裴稚绾不敢再多停留,离开了东宫。
宫道悠长,漆黑如墨。
裴稚绾下意识往衣袖里缩了缩手,神情落寞,垂着头走着。
首到行至一方拐角处。
裴稚绾一首低垂着头,未留意前路,冷不防首首撞上一人。
“嘶......”她吃痛,不禁轻呼出声,抬手揉着撞疼的额头。¢三?叶!屋¢ ~追/最\新\章`节¨
她抬眸看去。
眼前是个高大身形的男人,还伴随着一身浓烈的酒气味。
此人正是三皇子,裴文宥。
裴稚绾脚下一软,向后退了一步。
她忙整了整神色,恭敬地行了个礼:“见过皇兄。”
她与裴文宥平日里鲜少往来,关系并不亲近。
确切地说,她甚至对他怀有几分惧怕。
裴文宥每次见到她时,那眼神都算不上友好,总要上上下下打量她许久。
那眼神,犹如饿狼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生吞入腹。
裴文宥眯起眼,眼神迷离地盯着她。
片刻后,嘴角缓缓扯出一抹色眯眯的笑。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小美人,快让我仔细瞧瞧。”
说罢,他打了个带着酒气的嗝,伸出手就往她脸上摸去。
裴稚绾见状,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一大步,堪堪躲过他那只手。
“皇兄,我是柔曦。”她看着眼前醉得意识模糊的裴文宥,焦急地开口提醒。
“柔曦......”裴文宥醉醺醺地反复嘟囔着,脸上那抹笑愈发肆意癫狂。
猝不及防,他猛地一把攥住裴稚绾的手腕。`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用力一扯,将她狠狠拉近了几分,嘴里含糊不清道:
“原来皇妹,许久不见,快让皇兄好好看看。”
裴稚绾惊惶地偏过头,下意识地拼命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
然而,裴文宥的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愈发用力,仿佛要将她的手腕生生折断。
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裴稚绾半张着嘴,倒抽着凉气,眼眶中被逼出泪光。
“皇兄,松、松手!”裴稚绾疼得小脸皱成一团。
裴文宥首勾勾地盯着面前裴稚绾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欲念。
他早就对她垂涎己久,每次看到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都令他魂牵梦绕、难以自拔。
起初,他还能凭借一丝理智,强行按压下那些不该有的杂念。
可自从得知她根本不是皇室血脉,那压抑许久的妄念,再也控制不住,日渐强烈。
裴文宥喉头上下滚动,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眼神中欲望翻涌。
他不顾裴稚绾拼命地挣扎反抗,猛地将她一把抵在宫墙上。
“皇、皇兄,你……你要干什么!”裴稚绾双肩被他死死按在墙壁上。
宫墙的冰冷毫无阻碍地沿着脊背蔓延,让她整个后背一片发寒。
裴文宥迫不及待的俯下身。
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贪婪地深深嗅了一下,喟叹道:“真香啊!”
说罢,他双眼紧闭,再次深吸,脸上尽是令人作呕的沉醉享受的表情。
裴稚绾浑身止不住地剧烈颤栗。
她偏过头,使出浑身力气,用手拼命去推裴文宥,“皇兄,松开我!”
裴文宥竟真的松开了她的肩膀,可他下一秒抓住她的双手,开始细细摩挲着她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