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行云流水,连停顿的节奏都恰到好处,似乎已在不同场合演练过无数遍。¢6`1/看?书,网* ,更~新¨最¨快·
场边几位少女已经捂着心口倒抽凉气,他却连耳根都没红半分。
宁芙眉头蹙得更紧,她不明白眼前这轻浮之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自初见姑娘起,"司徒斩秋突然单手抚心,眼中竟泛起几分真挚,"这颗心便再不由己。"木剑"铛"地杵地,震碎一片冰凌,"方才拼上性命三度出手,非为胜负..."
他忽地抬眸,眼底灼热得惊人:"只为能近观姑娘芳容——哪怕多一寸也好。"
场上霎时陷入诡异的寂静。
宁芙的寒螭剑悬在半空,剑尖凝出的冰晶突然"啪"地碎裂。
她眉梢微挑:"你是说..."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迟疑,"哪怕会被我打伤,也要凑到跟前?"
司徒斩秋毫不犹豫地点头,木剑在青石板上叩出清响:"人生难得遇倾心之人。"他眼底灼热的光芒丝毫不减,"若因怯懦错过,才是毕生憾事。"
春风掠过他散落的发丝,将这番剖白送到全场每个角落。
李当归的辞故人"铮"地入鞘,少年脸上写满错愕;姜氏捧着神农尺的手指微微收紧,尺身泛起古怪的波纹。+齐,盛+小·说-网+ ?首.发\
"方才姑娘入场时,"司徒斩秋向前一步,"我便知此生再难忘怀。"
他笑得愈发灿烂,"此时唐突,只因..."
他忽然单膝点地,木剑横举过眉:"怕赛后难觅佳人踪迹。"
宁芙的眉头稍微放缓。
这人言语虽直白得近乎轻佻,可那双眼睛里燃烧的认真,却丝毫没有虚情假意。
宁芙的面容依旧如冰雕般冷峻,寒螭剑悬在两人之间,剑身上的霜纹缓缓蔓延。
她忽然意识到,自记事起,周遭的目光总是掺杂着敬畏与疏离。
那些夸赞她"巾帼不让须眉"的溢美之词,那些议论她"冷若冰霜"的窃窃私语,无一不是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而眼前这个单膝跪地的男子,固执地仰着头——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畏惧,只有毫不掩饰的倾慕。
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感到有些新奇。
——原来自己,也是具有女性魅力的女子么?也是个会被男子当众求爱的女子么?
那为什么某些人偏偏一直对自己毕恭毕敬呢?
宁芙的余光不自觉瞥向李当归。
少年正愣愣地站在原地,毫无动作。·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寒螭剑鞘上的霜花突然停止生长。
司徒斩秋继续开口,说出了更加直白的言语:“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宁姑娘结为剑侣,不知宁姑娘意下如何?”
"哦——!"
场下似乎终于明白了此时的情况,顿时爆发出此起彼伏的起哄声,有人甚至吹起了口哨。
几位少女揪着帕子咬唇跺脚,既羡慕又嫉妒地望着台上。
所有人都在等着宁芙的反应。
一旁的李当归只觉得眼前这木剑男子有些莫名其妙。
要打就打,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他忍不住上前开口道:"这位兄台...你还是不要自讨没趣..."辞故人剑穗被他攥得变了形,"宁将军她不会——"
"我可以考虑考虑。"
宁芙清冷的声音如冰锥刺破喧嚣。
李当归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他缓慢地转头,看见宁芙的侧脸在阳光下镀着一层金边——那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半分?
姜氏默默将神农尺别回腰间,粗布衣袖拂过尺身时带起细微的沙响,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三人。
台下观战席间,雀翎的一双美眸微微扩大。
她难以置信的开口道:"怎么回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宁芙这是...答应他了?可他们才见面多长时间,宁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意了?不怕被骗么?"
"啪!"
一旁的静姝突然踢飞脚边的雕花酒葫芦,葫芦撞在柱子上溅出琥珀色的酒液。
她鼓着腮帮子,桃花眼里闪着恼怒的火光:"他是哪棵树上飞来的野雀儿?"银铃铛随着她跺脚的动作叮当乱响,"为什么在这里骚扰宁姐姐,真是的!"
另一侧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