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嚎叫,周身腾起土黄色的神力光芒——是最常见的"强力"天赋。
他猛地挣开桎梏,却在下一秒被三根鱼叉同时抵住咽喉。
"省省吧。"一个独眼水手冷笑,"之前有个'灵巧'神力的也想反抗,现在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在绝望的咒骂声中,壮汉被拖到船舷边。
他疯狂扭动的身躯在阳光下投射出扭曲的影子,最后随着"扑通"一声巨响,海面溅起巨大的浪花。
甲板上死一般寂静。
老船长佝偻的背影消失在甲板尽头,只留下海风卷着咸腥的气息扑在众人脸上。
那几个执行命令的水手拍了拍手,像扔了一袋发霉的粮食般随意。
被丢下船的男人连惨叫都被浪声吞没,转眼便没了踪影。
无亚娜收回脚,脚底还沾着那男人鼻血凝成的暗红。
她扫视一圈,瞳孔里跳着狼一般的冷光。
原本若有若无黏在她腰腿上的视线,此刻像被刀斩断的蛛丝,齐刷刷缩了回去。
有人喉结滚动,低头盯着自己开裂的指甲;
有人假装对桅杆上的海鸟产生了莫大兴趣;
还有个瘦小的少年死死攥住衣角,指节发白——他方才还偷偷幻想过这草原姑娘辫梢晃动的弧度。
“亡者挽歌”号的木板在脚下嘎吱作响。
“都散了!”一个独眼水手突然吼了一嗓子,“再看热闹的,今晚分鱼时少一条腿!”
人群如退潮般散开,但窃窃私语却像附骨之疽蔓延开来。
“那丫头什么来头?‘狩猎’神力能徒手拧断‘强力’者的脖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老周公开口就是‘海上漂的东西’……你们记不记得一个月前‘追风’号怎么沉的?据说就是有人捡了块雕人脸的浮木……”
“呸!少胡说八道!要我说,规矩就是规矩!还得是老船长,听他的准没错......”
晨雾未散,白虎城的青石长街上还凝着露水。
李当归走在最前头,脚步比往日慢了几分,时不时回头瞥一眼身后——宁将军冷着一张脸,手按剑柄,寒螭剑鞘上的螭纹在晨光下泛着青芒,仿佛随时要扑出来咬人。
她这次执意要跟来,说是防止雀翎再出危险。
而向来与李当归并肩而行的雀翎,今日却乖觉地贴着宁芙身侧,连衣角都不敢往他这边飘。
“咳……”李当归清了清嗓子,指着街角新开的茶肆岔开话题,“听说那家的蜜饯不错,要不——”
“查线索要紧。”宁芙硬邦邦地截断话头,指尖在剑柄上叩出三声脆响。
雀翎低着头,耳尖发红。
自从她清醒后,昨夜零碎的记忆便如潮水涌来——她如何只穿一件薄睡衣、光着脚就出来,她如何醉醺醺地贴过去,如何被那人用剑鞘抵着肩头推开……
更羞耻的是,她竟记得自己嘟囔过一句“阿尔盖布大人身上有雪松味”。
此刻她恨不得化作雨雾钻进地缝,偏生宁芙的视线如冰锥般钉在她后颈上。
“宁将军。”雀翎突然站定,微微蹲身行了个女子俱卢族礼,“昨夜是我失态,与当归无关。若您不嫌,我愿……”
“不必。”宁芙打断她,嘴角绷得更紧,“是不是他的错,我自会分辨。”
李当归夹在中间,额角沁出薄汗。
他正绞尽脑汁想缓和气氛,忽然,街边茶摊上的议论声飘了过来。
“……听说了吗?南海来的那帮神力者,有几个已经在城里闯出名堂了!”一个络腮胡汉子拍着桌子,嗓门洪亮。
“可不是嘛!”旁边瘦子接话,“昨儿我还瞧见一个,听说外号‘水上飞’,能在水面上行走如飞,连护城河都拦不住他!”
“哼,花里胡哨。”茶摊老板擦着碗,嗤笑一声,“比起咱们白虎城五鬼四怪如何?蝎娘子的毒、蛇郎君的缠、蜈蚣叟的百足阵——哪一个不是实打实的本事?”
茶摊老板刚说完"五鬼四怪"的本事,旁边一个歪戴帽子的闲汉就咧嘴一笑,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老张,你这么夸五鬼,莫不是看上那蝎娘子了?想讨她当老婆?我听说她可是风情万种,勾人的很啊!"
老板手里的茶碗"当啷"一声砸在桌上,脸都绿了:"放你娘的屁!谁不知道蝎娘子浑身是毒?听说之前西街刘掌柜多看了她两眼,现在还在床上吐白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