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在您手里,您如果饶臣一命,臣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力。”
“姜太傅比孤想象中的要聪明。”
沈怀景一字一顿,笑意不达眼底,看向她的眼神更是带着侵略性,明晃晃的。
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燃烧殆尽。
姜昭垂眸:“殿下谬赞了。”
“那么,作为回报,孤日后可以为姜太傅解蛊。”
姜昭愣住,眼中闪过不解。
沈怀景面上笑意更深,拇指在她的唇畔轻压,慢条斯理地提醒道:
“姜太傅身上的蛊毒无药可解,每隔七日发作一次,需得情事欢好才能缓解。孤可以勉为其难作姜太傅的解药,孤在东宫的床永远为姜太傅敞开。”
分明是浪荡轻浮的话,他却说得一本正经。
姜昭脑中“嗡”地一声,炸了,脸上也烧红一片。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来一句话:
“谢殿下的好意,臣不需要。”
沈怀景无所谓地扬扬眉,他从她身上起来,将方才遮不住两人身体的斗篷留给她。
少年时他就被扔去碎叶城提枪上阵,久经沙场,即便是后来回了上京,也不曾怠于练武。
沈怀景臂膀紧实有力,线条流畅,脊背宽厚,上挂着条条抓痕,好几处往外渗着血。
他也不以为意,弯腰在地上散落的衣物中挑挑拣拣,“啧”了一声,皱眉嫌弃地在空中甩甩,往身上套。
危机终于解除,姜昭也松了口气。
在他转身看过来时,瞳孔跳了下,还是偏过头。
沈怀景扬扬眉:
“什么都做过了,还怕看孤遛鸟儿?”
饶是针锋相对了三年,姜昭也从没想过他会这般混不吝。
她咬咬牙,在心里骂了句狗东西,又转过头去。
沈怀景已经穿好了衣服,因为淋了雨,还是湿漉漉的,华服贴在他身上,行走间勾勒出肌肉的轮廓,像荒野中餮足的狼,从容有度,却野性十足。
人从死门关走了一回,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她也不矫情,捡起湿衣服往身上套。
漫不经心的声音突然响起:
“孤没记错的话,裴首辅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但不幸在五年前因病去世,就是姜太傅你吧?”
“你说,裴首辅若是知道你和孤睡了,会怎么做呢?”
她的家人还在他手里,他会杀了她和他们的。
她跟了裴寂二十三年,最清楚他的脾性。
即便是他随时可以抛弃的弃子,他也绝不会允许与他人有染。
更何况这人还是他的死对头。
姜昭系玉束带的动作顿住,手背附上一只手掌,她抬头映入一双浓黑不见底的眼眸。
沈怀景眯眯眼,笑得犯浑:
“裴首辅的人快到了,姜太傅不想被发现的话,得自己想办法堵住孤的嘴。”
雨在这时停了,门外传来脚步声和狗叫声。
“裴大人,黄犬往这边跑,姜大人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脚步声越来越近,姜昭试图抽了抽手,抽不动,沈怀景还是一瞬不瞬望着她。
黑眸沉沉,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
脚步声抵达门口,姜昭心一横,仰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门被推开的一瞬,沈怀景眸光微颤,反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手掌同时按下墙上的凸起,拽着她进了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