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告退了。”

她的退场恰到好处，不会显得喧宾夺主，又能留给程烨一个温柔识趣的印象。

程烨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程依看着沈宛盈盈一拜，姿态柔和得像一片飘落的花瓣，心里默默感叹——果然是宫斗剧的女主，这份分寸感，顾明凰真的学不会啊！

不过，她现在可不能让沈宛继续占据上风。

就在沈宛转身的瞬间，她软软地开口：“宛妃娘娘。”

沈宛脚步微顿，回身温和地看着她：“公主还有何事？”

程依眨了眨眼睛，稚声稚气地道：“依依知道宛妃娘娘是好人，今天多谢娘娘来看依依。”

这话一出口，沈宛的眼神微不可察地变了变，而顾明凰则怔了一下，眉头微蹙。

——【什么情况？依依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听着没问题，但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哈哈哈哈哈，她在抢沈宛的人设！】

沈宛轻轻一笑，温声道：“公主言重了，臣妾理应关心公主。”

说完，她福了福身，转身缓步离开。

待离了昭华宫，沈宛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翊芳宫，而是折身去了御花园一处偏僻的小径。

那里早已有一名宫女等候，见她过来，忙上前低声道：“娘娘。”

沈宛轻轻颔首，脸上温柔的笑意稍微收敛，语气仍然柔和，却带着几分意味不明：“九公主落水一事，查得如何？”

宫女微微低头，谨慎地回道：“奴婢已经查过，公主确实是自己不慎滑入湖中的。”

沈宛听后，指尖轻轻摩挲着腕上的玉镯，眸光微闪：“确定，那四公主是怎么回事？”

宫女轻笑一声：“四公主哪有那胆子，只不过正好在水上划船，听见动静便划了过去，没曾想没能救得了人还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犹豫片刻，又道：“不过……有人看到九公主落水后，六皇子慌慌张张地从湖边跑了出来。”

沈宛的指尖微微一顿，目光轻轻一敛：“六皇子？”

宫女点头，谨慎地回道：“是。有人瞧见六皇子当时脸色有些不对，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匆匆离开了御花园。”

沈宛微微垂眸，轻轻摩挲着腕上的玉镯，似笑非笑地低喃：“六皇子与顾明凰素来亲厚，九公主落水六皇子这时候正好在那里……倒是有些耐人寻味。”

宫女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是否要让人去查查六皇子当时的行踪？”

沈宛轻轻一笑，眉眼间仍旧温婉无害，语气却意味深长：“不必刻意去查，若是有人心虚，自然会露出破绽。”顿了顿：“今日时辰尚早，我们去见一见德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