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追至銮驾旁,武晟正倚着车辕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e~z?k/s,w·.?n~e^t*
“怎么,林卿这是来讨功?”
武晟头也不抬,语调里带着三分揶揄。
“臣哪敢跟陛下抢风头?”
林楠扯了扯凌乱的衣襟,故意露出锁骨处的淤青。
“只是方才那出戏,臣可是拼了命在唱。”
说着,还凑近压低声音说道。
“倒是陛下,藏在屏风后头看戏,滋味如何?”
武晟指尖一顿,忽然轻笑出声。
“伶牙俐齿的,倒比郭怀民那套假惺惺的说辞有意思多了。”
说罢,便踏上銮驾,端庄地正坐其中。
“诶?陛下您先别走啊!”林楠赶忙说道。
“林卿还有事?”武晟疑惑地拉开窗帘,露出精致嫩白的下巴。
“陛下前些日子,带走了我全部府兵……”林楠装出一副抹不开的模样,一边搓手一边说道。
“小气!”
武晟轻笑了一声,“去金龙卫再挑几个吧!”
“得嘞!陛下您慢走!”
看着武晟离去的背影,林楠笑着摇了摇头。
女帝这是心情大好啊!
那日在御书房中,女帝暴露出所处的困境,目的就是想借助自己的手,帮助其肃清朝堂。
而自己今日所为,算是把“违法乱纪”和“德不配位”的帽子死死地按在了郭明礼和陆明渊的头上。′z¨h′a~o-x^s·.?n\e/t`
在众多百姓的见证下,他们二人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了。
不知道今日所为,女帝能赏赐点什么呢?
林楠美滋滋地想着,哼着小曲向家走去。
刚一到家,林楠就看到庭院正中摆放着些竹桶、竹管一类的器具。
正是早上出门时,安排家仆去采购的东西。
“少爷!”那家仆见林楠归来,快步向其走来,“这些东西您可满意?”
林楠俯身摆弄片刻,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回少爷,小人林方。”家仆恭敬地回答道。
林楠仔细打量林方一圈,感觉还算是机灵。
今日之事,若是身旁跟着个家仆,定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想到这里,林楠起身向林方说道。
“以后就跟着我吧!”
林方闻言,顿感惊喜万分!
自己竟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厮,一跃成为侯爵的贴身家仆!
“谢少爷栽培!小人定当肝脑涂地!”
林楠点了点头,看向从府中走出的林安和绿萼。
“少爷!”
林安刚入侯府,没学到多少规矩,见林楠回来,一溜烟地向其跑去。
林楠轻柔地摸了摸林安洗干净的头发,转头向绿萼说道。`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去武安城最中央的坊市,找一个叫……呃……晨星酒楼的地方,给店家送二百两银子。”
绿萼福了福身,按照林楠的要求转身去账房提取银两。
林楠又看向林方。
“安排人把这些竹桶抬到库房。”
说着,便牵着林安的小手,向库房的方向走去。
库房里,林楠正专心地把几根竹管连接到一起,林安和林方面面相觑,并不理解林楠正在搞些什么奇怪的玩意。
“林方,去酒窖给我抬几桶酒来。”林楠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林方快步走开,不多时,就带着几名家仆抬来三桶陈年米酒。林楠解开桶盖,醇厚酒香顿时弥漫库房,他舀起一勺酒液对着烛光细看,浑浊的酒浆里浮沉着细碎米渣。
林楠靠近勺子,小酌一口,味道虽比喷郭明礼身上的那口要强得多,但依旧是有股子酸涩味。
“看好了。”
林楠将竹管接口处裹上浸湿的麻布,又用蜂蜡仔细封住缝隙。见一切妥当后,便点燃竹桶下方的炭火。
火苗蹿起的瞬间,林安吓得向后退了一步,林方却屏息凑近,目不转睛盯着蜿蜒的竹管。
随着温度升高,米酒开始咕嘟冒泡,白色蒸汽顺着竹管钻入倒扣的陶瓮。
林楠早就在瓮外裹了层浸透冷水的棉絮,蒸汽遇冷迅速凝结,透明的液体顺着竹管末端滴落进瓷碗。
第一滴酒珠坠入碗中时,清洌的香气瞬间盖过了原本的米酒味。
“这……这酒怎么变得这么清亮?”
林方瞪大眼睛,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