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元宫内,一名身着华服之人正恭敬地跪在女帝面前。¢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
“郭明礼目前生死不知,林侯爷已被押解回大理寺。”
这人想了想,补充道,“寺卿陆明渊的亲信从大理寺后门跑了出去,看方向应该是去通报郭尚书了。”
说罢,便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低着头一言不发。
武晟则是用指尖摩挲着案上青玉镇纸,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蟠龙柱上,随着呼吸微微晃动。
林楠这莽夫,倒真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明知郭怀民对自己虎视眈眈,还敢在坊市对其独子动手!
武晟心中清楚,林楠敢如此放肆的原因,正是因为其立下的十日内解决武朝财政问题的誓言。
这誓言如护身符一般,只要林楠十日内不做出格的事情,自己都要保其安然无恙!
想到这,武晟竟有一种自己被当枪使了的感觉。
但此事别人不知,在场的郭明礼还不知道吗?
郭明礼此举,无疑是在自己的底线上反复横跳!
可若细细想来,林楠此举,却是迈出了肃清朝堂的第一步。
这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
这林楠就是一把带着血渍的尖刀,在勋贵们如铁板一般的死守下,活生生插进其死守的腹地!
“你且退下。”
武晟清冷的声音传来,那人郑重叩首,退离含元宫内。
“王伴伴。”
武晟再次吩咐道。
“奴才在。”
“吩咐下去,备好马车,私访大理寺!”
“奴才遵旨。′2*c′y/x~s\w/.?o`r*g_”
“对了。”武晟再次吩咐道,“先派些人手盯着林楠,不用刑的情况下无需出面。”
“但若是陆明渊胆敢用刑……”
“便让他知道,武朝的武字是怎么来的。”
王伴伴躬身领命,倒退着走出含元宫。
……
大理寺正堂内,烛火摇红。
陆明渊身着绯袍,端坐在案后,目光阴冷地扫视着堂下。
重重一拍惊堂木!
“大胆林楠,你可知罪!”
林楠闻言,神色淡然如常,冷笑着回答道。
“我正欲购买店铺,郭明礼强行插足,不仅先出手推搡于我,更是纵仆对我十几打一!”
“我林家侯爵,乃是先皇御赐的世袭之位。他郭明礼又有什么?”
“敢问大人,一介白身对着勋贵用强,我正当反抗,我何罪之有?”
“一派胡言!”陆明渊嗤笑一声,“你林楠何时有这么好的身手,十几个打你一个,还能全身而退?”
“我天生神力不行吗?”林楠反问道。
“真是强词夺理。”陆明渊摇了摇头。
怎么?难道让我告诉你,我是穿越来的?
穿越之前还当过4年的兵?
林楠冷笑着看向陆明渊,没再说话。
“且不说这个。”见林楠不语,陆明渊继续说道。
“为何我听闻的版本是,郭明礼早就与店家达成买卖契约?还被你强行撕毁?”
林楠看着台上指鹿为马的陆明渊,眼中鄙夷之色更浓。`s,w¨k~x¨s_w/.,c~o^m¨
就在此时,大理寺的大门从外面被推开。
林楠回头望去,郭怀民领着头上绑满布条的郭明礼,一脸阴沉地向自己走来。
“郭大人!”
陆明渊赶忙起身,向郭怀民作了个揖。
“陆大人不可!”
郭怀民阴沉着脸答复道,“今天庭上并无郭大人一说。”
“有的只是被暴徒林楠殴打重伤的郭明礼,和这个无辜孩子的父亲!”
陆明渊闻言,不动声色地朝郭怀民点了点头,随后又安然坐下。
啪!
惊堂木再次拍在桌子上!
“大胆林楠,如今受害人已经到场,你敢说郭明礼头上的伤情与你无关?”
“我何时说过与我无关?”
林楠反问道,“我一直说的是正当反抗!”
“更何况店家也被你们押解至此,为何不听听证人证言?”
听闻林楠提起证人,陆明渊向台下狱丞使了个眼色。
狱丞会意,快步向外走去。
不多时,狱丞就推搡着店家,将其带入公堂。
“店家,今日发生之事,你且如实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