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的深夜,青石板路泛起诡异的幽蓝磷光,雨水冲刷着地上未干的血迹,腐臭气息混着潮湿空气,在密室内肆意弥漫。)^o搜μμ搜-?小?说,·*网(, ·?免?~¥费?¥2阅??¨读321黑无常如鬼魅般伫立在密室中央,鎏金令牌在他掌心反复摩挲,冰冷触感与周遭湿气交融,周身寒意刺骨。密室四壁挂满的人皮灯笼,发出微弱而摇曳的红光,将麻脸鬼俯身刻划地图的身影拉得扭曲又狰狞。
“首领!这次定能将白诗言手到擒来!”麻脸鬼满脸狰狞,匕首重重扎进地图上“凤城外城东树林”的标记处,木屑纷飞。“上次若不是墨泯横插一手,安排暗卫暗中保护,我们早大功告成了!”他布满麻子的脸上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人简直像附骨之疽,日夜守着白诗言!”
黑无常猛地转身,黑袍猎猎作响,袖中甩出的铁链如毒蛇般缠住麻脸鬼脖颈:“蠢货!墨泯的暗卫能在十步内取人性命,十二影卫更是能在百米外取人首级。你拿什么破她的防御?”铁链骤然收紧,麻脸鬼面色涨紫,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窒息声,双手慌乱地抓着铁链,徒劳挣扎。
“首...首领...给我次机会!”麻脸鬼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与雨水混在一起滚落,“我愿带死士夜袭,就算拼个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你当门主的耐心是无底洞?”黑无常冷笑,铁链突然松开。麻脸鬼瘫倒在地剧烈咳嗽,却听见头顶传来阴森的嗤笑:“你连墨泯身边的侍女都对付不了,还想夜袭?上个月是谁被个端茶丫头用茶盏砸破了头?”
密室陷入死寂,唯有暴雨敲打屋顶的声响。白面鬼突然踉跄着撞开密道机关,脸色惨白如纸:“血羽令!是大人的血羽令!”飞鸽脚环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地,瞬间腐蚀出黑色的坑洞。黑无常眼神一凛,伸手抓住信鸽,扯下脚环上浸透毒液的信笺。
烛光下,字迹诡异地泛着幽蓝:“五日内抓白诗言,否则...万蛊噬心。”黑无常将信笺凑近人皮灯笼,火焰突然暴涨成诡异的绿色,吓得白面鬼后退半步。“这是门主亲自养的蚀骨蛊写的密令。”他慢条斯理地抚平卷起的纸边,“看来上头等不及了。”
“五日?!”麻脸鬼猛地爬起,麻子因恐惧涨成紫色,“墨泯那女人吃饭睡觉都搂着白诗言,连洗澡都守在浴桶边!我们根本......”
“住口!”黑无常的铁链突然甩在墙上,砸出蛛网般的裂痕,“废物才找借口。”他踱步到墙角,掀开覆盖木笼的黑布,数十只银蝶正在符咒间振翅,翅膀上的荧光与窗外磷光遥相呼应,“幻蝶蛊。此蛊一旦释放,中蛊者会闻香起舞,如同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布。”
白面鬼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可是幻蝶蛊需要七日才能养成,时间上来不及啊!”
“用催蛊秘术。”黑无常突然扣上面具,獠牙间溢出森然笑意,面具缝隙里漏出的红光映得他眼底一片猩红,“通知大人,‘血影卫’今夜子时潜入落星谷。同时,准备‘引香’,把白诗言最爱的茉莉掺进蛊香里。”他指尖划过地图上白诗言的居所,“墨泯不是宝贝她?那就让她亲眼看着心上人,一步步走进我们的陷阱。”
麻脸鬼咽了咽口水,突然想起什么:“可...可催蛊秘术会折损蛊虫七成寿命,下次......”
“下次?”黑无常的铁链不知何时缠上他的脚踝,猛地一拽。麻脸鬼重重摔在地上,听见头顶传来冰冷的话语:“完不成任务,我们都没有下次。去把蛊婆叫来,让她立刻开始准备。还有...”铁链勒进皮肉,“告诉血影卫,这次行动谁要是敢退缩半步,就把他做成新的人皮灯笼。”
密室门轰然关闭,暴雨拍打在屋顶的声音愈发急促。黑无常站在人皮灯笼的红光中,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狞笑。他知道,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席卷江湖,而白诗言,就是这场风暴的中心。
夏夜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墨泯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在凤城纵横交错的街巷间穿梭。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路上,为她的身影镀上一层银边。白日里热闹非凡的街市,此刻陷入寂静,唯有偶尔传来的更鼓声,打破夜的沉寂。
转过第三个弯时,青石板上突然传来拖沓的抓挠声。墨泯的软剑刚出鞘三寸,便僵在半空——墙角蠕动的黑影支起佝偻的脊背,灰白长发下裂开半张青紫的脸,黏腻发丝间泛着诡异的油光。腐臭腥气扑面而来,乞丐指甲缝里凝结的血痂随着颤抖簌簌掉落,浑浊眼球忽而翻向脑后,忽而死死盯着她腰间的剑。
\"咯咯咯...\"沙哑的笑声像破风箱般撕裂空气,乞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