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飞,当着父子俩的面一顿痛骂,就连心思沉稳的李玄冰都气得满脸通红,当场拍案而起:
“李庭!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敢与土匪私通,枉本公子如此信任你,真是瞎了眼!”
“我,我……”
李庭吓得瑟瑟发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洛羽的目光变得森然:
“你还有没有同伙!或者说此事背后另有他人指使?李大人在这,满城的百姓都在看着你,如果有什么冤屈就说出来,李大人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但你如果冥顽不灵,那私通土匪、袭击官署,可是死罪!”
李庭浑身一颤,目光茫然,这么多人看着,难道自己要供出幕后主使就是持节令?
哪怕所有人都猜出此事与李家有关,可自己亲口承认那性质完全不一样。
“洛将军说得没错,你给本公子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幕后主使!”
李玄冰冷声冷语:
“别忘了,你的家人都还在府上,不为自己也为他们想想。”
刚刚还有些畏惧,犹豫的李庭彻底绝望了,跟了李玄冰这么久岂会不懂他的意思?双目无神的瘫在地上:
“没有同伙,没有主使。都是小人一人所为。”
“当真?”
李松年冷喝道:“洛将军在此,你可休要欺瞒!”
“千真万确!”
李庭变得有些疯狂,颤抖着指向洛羽:
“此前他杀了姚林,令小人丢了脸,从那以后我便怀恨在心,这次想袭击凤川官署就是我在报复!与旁人没有丝毫干系!
小人有罪,小人该死!”
洛羽面无表情,眼中闪过一抹寒意,李玄冰的手段还真是高啊,直接用家人相要挟。
李玄冰这才舒舒服服地靠在了椅子上,甚至用一抹得意的眼神看向洛羽。
“洛将军听到了吧?父老乡亲们都听到了吧!”
李松年缓缓起身,朗声喝道:“李庭挟私报复,串通土匪,袭击官署,罪大恶极!”
“来人,立刻处死!以儆效尤!”
还没等在场的人反应过来,直接走来两名凶神恶煞的军卒,一刀捅穿了李庭的胸膛,血淋淋的尸体就这么被拖走了。
围观的百姓心中一寒,好狠的李家,自己的族人说杀就杀了。
“洛将军满意了?”
“李大人果然是秉公执法啊,大义灭亲,在下佩服!”
洛羽目光微挑:
“不过在下还有事要说。”
“那就快说!”
“想必李大人知道,凤川官作司如今做棉布生意,招纳的织女都是孤寡妇人、边军遗孀,在下图的不是赚钱,是让这些妇人能够养家糊口。
大人您是阙州持节令,心系百姓,想来也不愿意看着这些孤儿寡母的饿死吧?”
百姓们默默点头,看来这位洛将军是好人啊,但李玄冰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
“简单,想请李大人帮帮忙!”
洛羽呵呵一笑:
“此前凤川棉布都是靠小商小贩挑着贩卖,十分不便,现在凤川官作司想在各城开设布行,包括天阙城,这样一来咱们卖布方便,百姓买布也方便。
还望李大人首肯!”
“在哪里开店是凤川官署的自由。”
李松年冷着脸道:“只要本本分分开店,不做违法之举,何需要本官帮忙?”
“在下这不是害怕嘛。”
洛羽一脸无辜:“大人您想想,布纺刚开没几天就被土匪盯上了,差点死人。若是开了布行,保不齐又会有土匪上门,又或者小人觊觎。
为了让孤寡遗孀能挣工钱养活家人,在下斗胆,恳请大人派差役保护布行的安全,以免奸贼作乱!”
李家父子那叫一个气啊,你在李家眼皮子底下开布行抢生意,还要我保护你店铺的安全!无耻至极!
可李松年是阙州的父母官啊,总不至于当众拒绝这么合理的要求吧?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声:
“好!”
“父老乡亲们,邻里街坊们,你们都听到了吧!李大人以李家的名誉和声望担保凤川布行的安全,日后若是布行遇险,李大人定会负责!”
洛羽朗声高喝,铿锵有力:
“李大人不愧是阙州的父母官,心系百姓,一心为民!”
“在下代凤川织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