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青云界的气运长河已干涸成细流,那些曾经金光璀璨的气运节点,如今黯淡得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想起这些日子收割气运之子时的畅快,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储物戒,那里还封存着苏臣残留的一缕气运精魄。
“气运之子如同天地孕育的灵果,”他忽然轻笑,声音里带着洞悉天机的傲然,鎏金纹章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惊得梁上夜枭扑棱棱飞走,“这片土地的‘灵根’已被透支,再等下去也不过是枯木生花。”林幼幽望着他周身若有似无的金光,突然想起古籍中记载的“气运掠夺者”——那些能撕裂时空、吞噬天地机缘的禁忌存在。
窗外夜风呼啸,卷起案上泛黄的舆图。林渊屈指一弹,灵力凝成的火焰瞬间将舆图烧成灰烬:“永恒仙域的气运潮汐即将来临,”他起身负手而立,玄衣在风中猎猎作响,“那里的‘韭菜’,可比青云界鲜嫩得多。”话音未落,他周身空间泛起水波状的涟漪,一道暗金色的传送阵在脚下缓缓浮现,阵纹流转间,隐约可见仙域巍峨的宫阙与漂浮的灵岛。
鎏金烛台上的烛火突然爆起一朵灯花,在寂静的殿内炸开细微声响。林幼幽手中的银匙“当啷”一声掉进茶盏,滚烫的灵茶溅在她葱白的指尖,却浑然不觉。“什么,公子要回上界去了?”她猛地抬头,发间的玉簪随着动作轻晃,映得那双杏眼泛起水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坠下泪来。
林渊负手立于窗前,玄衣上的鎏金纹章在月光下流转着冷冽的光泽。他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仙域方向,并未回头,只淡淡“嗯”了一声。这一声回应,却似重锤般砸在林幼幽心上,她膝下一软,险些从软垫上跌落,慌乱间抓住榻边的锦缎,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公子......”林幼幽声音发颤,强忍着哽咽,细碎的刘海下,睫毛在脸颊投下微微的阴影。她想起往日为林渊揉肩时,指尖触到他劲瘦腰背的温度;想起每次他用鎏金纹章为她驱散魔气时,掌心传来的温柔暖意。那些日夜相伴的画面在脑海中翻涌,此刻却化作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剜着她的心。
殿外夜风呼啸,卷起窗棂上的鲛绡纱,将林幼幽单薄的身影吹得微微摇晃。/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她跪行几步,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拽住林渊的衣摆:“求公子带幼幽一同回去吧......”话音未落,滚烫的泪水已砸在玄色衣料上,洇出深色痕迹,“公子已经是幼幽生命中的一部分了......没有公子,幼幽不知道该怎么活......”她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死死攥着那抹衣角,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林渊终于转过身,垂眸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烛火将他的影子拉长,笼罩住蜷缩在地的林幼幽。鎏金纹章在他胸前明灭不定,映得他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林渊看着林幼幽泫然欲泣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眼底流转着只有她能读懂的温柔。他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尖,轻声道:“我又不是不带你上去。”话音未落,修长的手指已轻轻扣住她的下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的小脸转了过来。
林幼幽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倒映着她慌乱无措的模样。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林渊已经倾身而下,薄唇准确地覆上她的。这个吻带着些许霸道,却又不失温柔,像是要将她所有的不安与恐惧都一并驱散。她的瞳孔微微睁大,随即缓缓闭上双眼,双手下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整个人几乎瘫软在他怀中。
殿内的烛火忽明忽暗,将相拥的两人的身影投射在墙上。林幼幽只觉得心跳如擂鼓,耳畔是自己紊乱的呼吸声,还有林渊身上那熟悉的檀香,萦绕在鼻尖,令她有些眩晕。过了许久,林渊才缓缓松开她,看着她双颊绯红、眼神迷离的模样,低笑出声,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这下,可不许再哭鼻子了”。
林幼幽喉间溢出细碎呜咽,像是受惊的小鹿。她的耳垂红得几乎要滴血,连脖颈都泛起樱花般的绯色,发间玉簪随着颤抖轻轻摇晃,坠下的珍珠流苏在烛光里划出凌乱的光影。林渊的手掌贴着她后颈,鎏金纹章的棱角微微硌着肌肤,却让她不自觉地颤栗着仰起头,如同被驯服的幼兽般顺从。
当林渊的吻落下来时,她睫毛剧烈颤动,双手攥着对方玄衣的指节泛白,又渐渐松开。温热的触感席卷全身,她甚至能尝到他唇间若有似无的灵茶清香。随着这个吻的深入,她的身子越来越软,几乎要顺着榻边滑下去,却被林渊揽住腰肢,将她整个人圈进怀中。
林幼幽不再压抑喉咙里细碎的呜咽,反而微微仰起头,主动迎合着林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