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口流失，格拉特斯城经济受到了一定影响。

像老妇人这种小本生意，已经有些入不敷出了。

所以老妇人昨天已经收拾行李去了儿子家——连药铺的主人都走了。

“姐姐，都收拾好了！”

莱伊拉欢快地游走过来，蛇尾卷着两个简陋的包袱。

她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金光，显然特意打磨过。

“你看，我把我们的毯子也带上了！”

莱伊娅接过包袱，低头检查：“水囊装满了吗？”

“嗯！老板娘好心给了我们一壶薄荷茶！”

莱伊拉转了个圈，女仆裙摆飞扬起来——

这是她们从旧货市场淘来的，虽然尺寸不合身，但莱伊娅熬了三个晚上改好了。

“姐姐，好看吗？”

“好看。”

“嘻嘻~”

姐妹俩最后环顾这个住了半个多月的储物间。

霉味依旧，但墙角多了一小丛野花，是莱伊拉每天从集市捡来的。

她们曾在这里分享过第一块肉排，也曾相拥着听雨声直到天明。

“走吧。”莱伊娅深吸一口气，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周围很冷清。

曾经热闹的面包店大门紧闭，铁匠铺前堆积着未取走的农具。

城门口，卫兵正懒洋洋地检查离城者的行李。

看到姐妹俩时，道：“有通行证吗？出去干嘛？”

“有，我们前往洛林城。”

莱伊娅亮出申请到的通行证。

卫兵放行，感叹道：“或许我也该……”

夜风送来野花的香气，莱伊娅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

“洛林城，我们来了！”

莱伊拉欢呼着冲向旷野，蛇尾在草地上划出欢快的轨迹。

远处，月光为通往洛林城的商道镀上银边，像一条闪闪发光的蛇。

“姐姐快看！”莱伊拉突然指向天空。

一颗流星正划过夜幕，拖曳着蓝绿色的尾焰。

莱伊娅怔怔看着，想起曾经部落长老说过的话。

流星是凶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