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司州当回事,我怎么折腾他们都不在意的。”
沈劲一脸苦笑地答应下来。
交代完这些,王凝之放松下来,叹道:“你说我们是不是闲的,大好的日子不过,非得跑到这里来担惊受怕的。”
“叔平你确实是,但我和你可不一样。”
相处久了,沈劲也和他开起了玩笑。
“有什么不一样的,说起来就是心里那点不甘在作祟,觉得自己还算有点能力,总想做点什么,为国也好,为家也罢,为哪个人也是,没什么区别。”
沈劲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理。
他是为了洗刷父亲叛逆的耻辱和重振吴兴沈氏,那王凝之是为什么什么呢?
沈劲没问。
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后,来到鲁阳的流民越来越多,城门口的施粥点,长长的队伍一首看不到尽头。
对于穷人来说,冬天就是一道坎。
城门口的检查变得严格了,想要入城的百姓,需要经过搜身和详细的登记后,才被允许入内。
这是没办法的事,不放进城会冻死在外面,放进城又怕有浑水摸鱼的不法分子,流民可是个炸药桶。
好在大家都很配合,没有抱怨什么,也可能是他们己经失去了抱怨的能力,在死亡面前,一切变得不那么重要。
城中废弃的房屋慢慢有了主人,大家齐心协力地修葺屋顶,一起到城外的山里砍回柴火,街道上的陌生人互相问候。
沈劲组织男丁们进山打猎,从里面挑选合适的人加入队伍。
鲁阳县城肉眼可见的有了人气,开始有炊烟,甚至有小孩的哭闹声。
冬天虽然冷,但冰雪之下孕育着希望,今年播下去的种子,明年就能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