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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氏不觉有什么,“人五娘子还真是大户人家才能养出来的,连声音都好听,娶了这样的儿媳妇是我辛家烧了高香了。”
听的李母真是好奇,等成婚了可得好好看看长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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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承望回书院已是午休时辰,忙活一早晨现在一松懈止不住困了。
陈增见此,想问的话也收了回来。
辛承望沾床睡的沉,下午被叫起的时候还觉的没睡醒。
不过就这样,还是展示了顾五娘子给他缝制的新鞋。
陈增点头夸,一种千层底的布鞋,缝制的规整细密,一看就很用心。
他也了解辛弟,要是说女子都会女红,没什么稀奇,肯定生气。
辛承望,“炫耀归炫耀,但女子力气小,这么厚的底穿针得费多大力气,低头伤眼的,我收到是很开心,可又心疼这用心。”
陈增眼望天,觉的贤弟关乎顾五娘子时候,脑子坏了似的。
他夸也不行,他就不该开口。
陈增,“贤弟,你再在这拖延,咱们就得迟到了。”
辛承望一激灵,忙活着鞋都没穿赶紧把新鞋又包了起来放好,他可不舍得穿。
俩人到了乙班后,赶巧一炷香后夫子就走了进来,这让俩人心里都很侥幸。
出了六月,杨絮毛毛好似一夜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刺耳的蝉鸣和酷热的天气。
六月要不下雨要不阴天,7月就是暴晒。
穿着单衫的读书人门,不带帽子坐那汗水止不住。
明明旁边就是高高的大树,这还是遮阴的,但这种时候起不了多大作用,连吹来的风都是热的。
书院也有应对之法,后面会放有装有冰的木盆,绿豆汤、酸梅汤不限量供给。
这两种辛承望都爱喝,再加上他也不爱动,比其他人少流汗,好受那么一点。
因为天热也闹了不少笑话,比如每天冲澡过后衣服都直接洗出来晾上,但第二天就没了或者一个地方不一件衣服。
每个人的衣服都是家里给缝制的,只适合本人自己,看着那种或长或短或不合适的,真笑的肚子疼。
为了怕有这种情况,辛承望和陈增都是互相拧后晾在宿舍靠木窗吹着风的绳子上,下面放着有水的盆。
别说,一边扇着蒲扇,倒真觉得凉快多了。
陈增还从未想过有这个法子,夸贤弟着实聪明,辛承望摆摆手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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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日期将近,辛承望不觉有些焦躁,但强制没表现出来。
七月初七,书院是不放假的。
这乞巧节,是闺中少女穿针乞巧的日子,传说能让牛郎织女相会,但无关读书人的事。
朝堂上这天都不放假,自然也没多少重视的。
这天辛承望就请了假,夫子直接就准了,还给了他支新毛笔做新婚礼物。
辛承望惊讶,但长者赐,于是收下感谢。
回到家,被辛母催促换了婚服试试。
辛承望洗洗手磨了手指盖子又洗了澡才换上,布料光亮平滑,穿上凉丝丝的很是舒服,一下觉不到热了。
面料丝绸,正红色,袖口衣襟背后都有图纹刺绣,针线跟拿尺子画出来似的细密整齐。
衣服、腰带、靴子、袜子,连同帽子整整一套,做工都极好。
辛承望着急的问行不行,想赶紧的换下来,穿上怕弄坏了连动都不敢动。
辛母没好气的道,“我得仔细看看啊。”
但听儿子说明天穿出去亮瞎别人的眼,也不由赶紧让换了下来。
辛母赞叹,“这做工可比我都好。”
辛承望瞧着紧张,“娘,你那手可别弄刮了丝。”
辛母佯装生气,到底不碰了,出了房间哼笑了声,这臭小子。
仔细折叠放好,辛承望才松口气。
这衣服一想多少个日夜熬缝制出来就觉的珍贵,布料又娇贵,原来这就是绸布啊,真是看起来就贵气。
用这么好的料子做婚服,显的他都值钱似的。
还是身上这洗白了的长衫穿着不心疼,松快。
这天从早到晚,一家子饭就吃了两顿,还是随便就乎的,忙的脚不沾地。
辛父辛母检查哪还有差错,辛承望被媒婆和喜娘捯饬。
他不留长胡子,就嘴唇上边有胡茬,平常时候都是他自己用剪刀剪,手熟没出错过,这第一次被用线整,连头发都用鸡蛋啥的泡了一会洗出来。
晾干滑溜又香又发黑,妇人们看着这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