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良心早起,倒是没想过会有如此变化。本文搜:肯阅读 kenyuedu.com 免费阅读
把头发都拢上去,蓝色的布条转几圈系上,勒的紧人都精神了。
至于疼,别问,哪有不疼的,成习惯了。
打开房门就见娘已扛着扁担,正把木桶里的水倒入缸里,爹正在那劈柴。
听着动静,院中夫妻俩一起转头,辛父:“怎么不多睡会?”
辛母:“就是,望儿,等会我去给你买肉包子吃,不过既然起了就先洗脸吧。”
说着已经舀水递上擦脸布了,态度强硬,还把木凳放屋檐底下让拾掇完坐着。
收拾好的辛承望无奈一笑,不由开口想找点事做。
辛父辛母,“不想闲着就坐那看书吧,你念好书就是天大的事,比干啥都更让我们开心。”
辛承望一怔,明明他念好书受益的还是自己,这份爱子心真是让他羡慕又感动。
老天,这是在补偿我吗?
好好学的念头更深,不只是为他自己,也是报答父母。
*
稀饭煮好,包子从纸包拿出还散发着热乎的香味,白胖的摆在面前。
而辛父辛母吃的则是窝窝头,黄色与褐色掺着的颜色,神情来看吃的喷香。
这种稀奇粗粮记忆里除了减肥的没人吃,但这年头却是好的。
黄豆和高粱等粗粮磨成的粉添水捏了,蒸熟做成。
辛承望瞧着,但辛父辛母没在意,没有外人在自然没啥讲究,边吃边商量着事。
听着说打算今个要把安安接来家,他一愣。
一秒后想起来这是原身儿子辛沐岚的小名,还有个贱名叫黑蛋儿。
本来辛父是读书人对这个半信半疑,但出生那日的事到底把一家子弄成了心里阴影。
对于辛母取贱名的事,一致同意。
不过等小孩大了些,辛父教导念书就不想喊这个名了,另取了安安叫着。
于是就有了三个名,大名、小名和贱名。
此刻虽然有些紧张,但他还是开口提议跟娘一起去接。
辛父辛母诧异的看向儿子,几秒后交换个眼神。
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对那娃生病前从不过问。
看来这病一场,真是从内到外都成熟了,不再那么孩子气。
两口子笑着点头,“这好啊,早该如此。”
事就这么定下来,辛承望此时心里不由紧张的模拟相见时的场面,自己该怎么做。
饭后,辛父换上藏青色的长衫,戴上同色的方巾出门。
这身衣服是专门去铺子干活穿的,戴方巾、穿长衫是读书人的标志,都这么打扮。
辛母也从屋子换了身布裙出来,胳膊跨了个篮子,脸上全是笑。
辛承望看着也乐呵,父母一打扮可真是年轻好几岁。
或许正是辛父辛母都高个子,长相也都可,才生下八尺有余、肤色白净的他。
他在这想的谦虚,事实上一出门旁人就打趣辛母,你儿子长的真俊啊。
等母子俩走远,妇人们还在言语不停。
“说也奇怪,之前那娃死气沉沉的,见人呀看都不看,这怎么突然变了?”
“就是就是,刚才朝我们笑着打招呼,我还以为见鬼了呢。”
“去去,瞎说啥呢你。”
“开个玩笑这不是。”
一众人笑个不停,归咎为病好了长了心眼,更懂事了。
*
辛母在前应和跟谁都聊两句,辛承望在后保持了一路的微笑。
除了笑的有点僵硬,这感觉不错。
反正有娘在前面,他就在后面充当个背景板,还能仔细观察人。
不过没想到舅舅家离得一点不近,自家在县城东边靠中间,目的地却是西边偏南。
一东一西,横穿县城。
不过跟自家那边靠着官学和几处私塾的清净不同,这里满街都是商铺,商铺前还有小贩叫卖着,辛承望看的时不时顿住,还得让辛母返身拉着走。
越走空气越难闻,混杂各种味道,辛承望不由捂住口鼻。
躲避牛车骡车时,低头才发现青石板都已是黑色的,像被时间带上了标志。
明明两边店铺可见繁华,就是这路着实有点不美观。
见儿子时不时皱眉低头,辛母偷笑,往常让来怎么都不来的,嫌弃难闻、吵闹,想来没有下一次了。
不过没成想,这孩子捂住归捂住,竟没说一句嫌弃的话,就跟着她身后走着。
离商业街远些,味道就淡了,辛承望放下手不由打量四周。
这里的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