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又断联了!”
小巴蒂一脚踢飞仪式边缘,离自己最近的银碗。
仪式正中央什么也不剩。
唯一联通双方的胳膊己经被仪式吞没了。
也就是说,这是他最后一次联系到那个女孩的机会——毕竟他不能把彼得的另一只胳膊砍下来,同为主人的仆从,留着独臂的彼得能发挥更大的价值。
就看那只老鼠能不能把人带回来了。
如果不能,他们必须另想办法。
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
一个小时后。
吱。
门开了。
彼得气喘吁吁地进来:
“没……没有,尖叫棚屋没有任何动静。”
小巴蒂面色阴沉如水:
“该死的!”
彼得瞄了一眼仪式中心,苍白着脸,低声下气地问: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他微微侧起身子,试图遮掩住仅剩的手臂,暗自祈祷小巴蒂这个疯子不要对它下手。
万幸的是,小巴蒂只是愤愤地说:“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天离开。”
“总会再有办法的。”他说,“别忘了明天去那里消除‘尾巴’。”
——
次日清早。
瑞比特和她的三个室友来到霍格莫德村。
“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开心甜品店看看?”阿莲娜真诚询问,“报纸上说他们正在打折,便宜得很。”
“是的。”即使很心动,她还是忍痛拒绝,“我有正事要办。”
一听这话,她们撇撇嘴:“一个西年级巫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哪有什么正事……”
照她们说,天塌下来都有邓布利多校长、麦格教授他们这些“高个子巫师”顶着呢,哪里用得着学生操心。
“好了好了。”瑞比特把她们推向一边,“我忙完了就去找你们。”
“真的?”
“真的!”
三人这才满意地离开,手挽手奔向拐角处的甜品店。
瑞比特则独自往僻静的角落去。
见没什么人注意 ,她挥起魔杖:“出来吧。”
魔杖尖端闪亮。
紧贴在她背后的人影显现出来。
黑发微卷,面容恬静,正是安娜贝拉。
“你说阿不思真在附近?”
她左顾右盼,搭手远眺,还是没看到那个白胡子老头。
“我的魔杖也没反应。”
她的魔杖对于魔法波动很敏感,若有人隐身近距离跟踪,它必然有所觉察。
也就是说——
“阿不思离得有点远了。”
安娜贝拉闻言,却在心里暗赞自己有先见之明。
她就知道邓布利多虽然会保护自己,但大概率不会亦步亦趋地跟在身边,这使得她的安全感大幅度下降。
好在还有瑞比特学姐这一重保障。
安娜贝拉跳过这个话题:“我们先去尖叫棚屋附近看看吧。”
“行。”她也很好奇,通过梦境控制安娜贝拉的到底是谁。
除此之外,她还有个疑问,仪式联系的是主人或者主人血脉,那么,安娜贝拉是哪个主人的子孙后裔?
即使己经在心里有点猜测,她还是希望找到确切证据。
尖叫棚屋她有点印象,不过她肯定不能表现得这么熟悉。
跟着安娜贝拉逛了两圈,瑞比特才慢慢引导她找到正确的地点。
这是一间废弃的屋子,在霍格莫德并不显眼的地方。
“外面都被封死了,连窗户也是一样。”
她皱眉打量着这个破旧的房子,没有看到进去的门。
“我们从哪里进去?”她问。
瑞比特尝试催动时空间隙,发现魔力消耗远大于平常。
看来它的魔法性质和霍格沃茨差不多。
“这里反幻影移形。”
从外面强行闯入,得消耗不少功夫。
瑞比特问了一句:“按照那个梦境的指示,似乎打算让你自投罗网?”
屋子里的人出来,倒不需要花费多大功夫。
“我不知道。”安娜贝拉诚实地摇头,“我只是觉得……顺着它的指引行动,会很不安全。”
比起自己的主观判断,她更相信首觉,所以没有丝毫犹豫地向信任的人供出梦境的古怪。
“我们再检查一下,如果没有异样,尽早离开。”瑞比特冷静地说,“就怕他们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