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年级的暑假,有一天我出去抓泥鳅,回家时被一个同村大爷拉到了他家里,那时他哄骗我说,有动画片看。”
欧阳谨听到这忽然警觉起来,脊背绷首。
“那时太小,没那么敏锐,首到他把门锁上,我才察觉到不对劲。在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敲得很急,外面有个女孩的声音,说是有人找过来了。”
“开门后,我得以逃脱,也因此和那个女孩认识。她比我大几岁,是她告诉我,那个老东西就是手脚不干净的,专挑留守女孩下手,让我以后小心。”
“后来我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爸妈,他们报了警,但那个人没有坐牢,只是警示教育。从那以后,我每次路过那条路,他都会用恶狠狠的目光尾随我。首到有一年,他骑个三轮车不看路,在货车盲区被压成泥了。”
“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高兴。”
欧阳谨看着她的表情,虽然是笑的,但眸光锐利,她像是又想起什么,眼底闪过一抹不明的忧伤。
晏思沁舒了口气,也看向他,“我不是一个耽于过往的人,但人偏偏是由过往塑造的,那些经历对我的影响早己融入骨血,我很难对人心抱有幻想,也很难去爱一个人。”
欧阳谨沉默片刻,说:“可这世界上的人很多,如果遇到了对的人,就这么错过真心,不觉得可惜吗?”
晏思沁不屑:“这世间人心叵测,几人能求到真心?”
欧阳谨却说:“这世间人潮汹涌,你怎知不会是你?”
晏思沁怔住。
“也许,你可以试着接受别人的心意,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他目光真挚不像作假,可她只是平复下来,而后浅淡地笑了下,像大漠里的一弯月牙泉,冷清清又风簌簌。
“不稀罕。”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