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敢,你要是打断他的腿,我就不认你这个爸!”邢娜也被父亲的态度激怒了,在她心目中,刘光齐是那么的完美,她绝不允许父亲伤害他。
邢福清看着女儿如此叛逆,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了。他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对着一旁的司机小刘说道:“把这个不知好歹的逆女,给我关起来,他妈的!气死我了!”那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仿佛要把整个屋子都点燃。
小刘听到这话,心里顿时一紧,脸上露出了无奈又尴尬的神情。他太了解邢娜的脾气了,这姑奶奶那可是一点就着,让他去关邢娜,这不是明摆着让他去自讨苦吃嘛,说不定自己的脸都会被她抓花。到时候出差回去,自家媳妇看到他这副模样,还不知道会生出多少无端的猜疑呢。于是,小刘磨磨蹭蹭地挪动着脚步,速度慢得就像一只背着重重壳的乌龟在缓缓爬行,每一步都充满了不情愿。
邢福清看到小刘这副磨洋工的样子,刚要开口吼他,却被邢娜抢在了前面。邢娜双手叉腰,满脸的倔强,冷哼了一声说道:“哼,不需要你关我,我自己会回房间。”说完,她用力地一甩头,头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大步走进了房间,紧接着“砰”的一声,重重地把门关上了,那巨大的声响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着。小刘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暗暗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没过多久,就有人匆匆送来了一份档案。邢福清一看到档案,眼睛里顿时闪过一丝急切的光芒,他连忙伸手接过,迅速地打开。里面正是刘光齐的档案,凭借着他在冶金部的一些人脉关系,再加上刘光齐本就是冶金部系统的人,想要查一个人的底细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他仔细查看刘光齐的档案时,原本紧绷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神色。还好,刘光齐不是那种靠着关系混进来的纨绔子弟。北京这地方,水可是深得很,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盘根错节。而刘光齐的档案看起来清清白白,他读过书,中专毕业后被分配到冶金部下面的厂里工作。虽然学历不算高,但也算是有一份正经的工作和经历。
不过,邢福清心里清楚,松了口气并不代表他就同意了女儿和刘光齐的这门婚事。女儿的终身大事,他作为父亲,必须要慎重对待。他觉得还是有必要亲自见一见刘光齐这个人,了解一下他的为人和品性。于是,邢福清缓缓走到邢娜的房间门口,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说道:“娜娜啊,爸爸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就算你要和他结婚,你也要让爸见他一面不是?不然爸爸怎么能放心把你交给他呢。”
房间里的邢娜听到父亲服软的声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她心里清楚,自己这一招虽然己经用了很多次,都快用滥了,但父亲就是吃这一套。每次只要她耍耍小脾气,父亲就会心软。真是一招鲜吃遍天,这招在父亲面前总是屡试不爽。
而在刘家这边,刘海中却是一脸的愁容,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心里头那叫一个头大。自己这儿子提出来的结婚要求有点太多了吧,36条腿的家具先不说,什么缝纫机、自行车、手表,这些可都是紧俏货啊。更要命的是,除了缝纫机,自行车和手表还要两份。这可真是难为他刘海中了,这些东西都需要票才能买到,可他手里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票啊。要是没有票,就只能去黑市上淘,可那黑市的价格高得离谱,简首就是漫天要价。
而且,亲家那边是干部,这酒席也不能寒酸了,总得有排面。总不能拿几个窝窝头和咸菜去招待人家吧,怎么也得有肉有菜才行。可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粮食价格虽然降下来了,但肉的价格还是居高不下啊。他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自己也就两千块的存款,照儿子这要求,大儿子这结婚起码得花去一千五。而且,儿子结婚,自己作为父亲,总得给点启动资金吧,思来想去,给个三百块吧。这么一算下来,自己就只剩下二百块钱了。
尽管心里有些肉疼,但刘海中对自己的大儿子一首是处于一种溺爱的状态,从小到大,只要儿子想要的,他总是想尽办法去满足。这一次也不例外,他一咬牙一跺脚,狠狠心就答应下来了。他心里想着,明天就去淘票,不管多困难,儿子的人生大事就这么一次,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孩子。
见自己的父亲答应得这么痛快,刘光齐的心里也不禁有些不忍,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他就硬下心肠,脸上堆满了笑容,对着父亲信誓旦旦地许诺起来:“爸,你放心,到时候,我老丈人如果调北京来,我哪怕豁出这张脸,也要为你谋个领导身份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