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血色婴灵

这大山怕是想要儿子想疯了吧？这可是个活生生的孩子啊！难不成他想要......

别说是我，大山的媳妇也是反应过来大山意欲何为，挣扎的想要从床上起身，慌得大山凑过去要扶住她。

“不是，你这是干什么，刚生完孩子也不知道好好休息一下呢？乱动什么？”大山开口抱怨道。

大山媳妇咳嗽了两声，脸色也是惨白的很。毕竟女人生孩子跟走鬼门关差不多，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产，只怕是一旦休养不好，肯定是会留下病根的。

“这可是你的孩子啊大山，你要是没抱过她，没看过她一下，我都当她不是你的孩子了...”大山媳妇的语气满是怨怨。

“不是，你这是啥话，我看没看过抱没抱过，那不都是我的种么？你这啥意思？”大山倒是开始反驳了。

这话听得我都生气，你还知道那是你的孩子啊，那你刚才是想干什么呢？

大山的媳妇问了我的心里话：“你是不是想弄死这女娃？”

大山听媳妇说的这么直白，也是沉默了片刻，半晌，才缓缓回应道。

“我这也想给这娃送去去，找个好人家养活，但是毕竟是女娃，实在是轻贱，只怕也没人会要啊。”

还真是振振有词，说白了不就是重男轻女！

而大山媳妇对于丈夫是这样的态度，自然是不依的。自己肚子里怀胎十月出来的骨血，那能就这么放弃。

“咱们上一次怀的是双胞胎，你说养不起，那也就罢了，咱家的条件是不好，可这次就一个女娃，一个都养不起，要娃做什么？”

大山见自家媳妇就是这么执拗，明显是不想放弃这个孩子，于是也就把话说开了。

“这不是国家的政策，只让生一个么，我就是想要个男娃，女娃多辛苦啊。这次早知道是女娃我肯定也不能让你辛辛苦苦的生出来，这不是医院不让检查了么...”

“我不管！大山，这孩子既然已经生出来了，那就是我的孩子，你别想碰她！”

大山媳妇一把从大山的怀里把孩子抢了过来，转身就躺下，将孩子护在怀里，让大山碰不到婴儿，随后开始给孩子哼起了儿歌。

大山也是无法儿，于是推出了房门，走到了屋外点了支烟抽。

烟雾袅袅的缭绕了起来，不仅仅遮挡住了大山的脸庞，那淡淡的雾气似乎生生的在他的脸上刻出了皱纹来，明明是正值壮年，却偏偏成了些老态。

温度似乎越来越冷了，我就这么在一个没有实体的梦境中打了个冷战。而梦里的天，也逐渐变黑了。

只见大山此刻悄悄地从房间里出来，怀里正是抱着婴儿，想必是他的媳妇已经熟睡了，他这才能把孩子抱出来。

大山将孩子抱到了一处角落里，用着不娴熟的姿势怀抱着这个婴儿，而女婴丝毫不知道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男人很可能给自己带来危险，仍旧吮这手指熟睡着。

“女娃啊，这辈子是爹对不起你，当年你娘怀你两个姐姐的时候，向医院要回来的...哎，就埋在这，明明都四个月了，也有些成型了，可是咱家穷啊，出来的时候就那么一点大，看着都心疼...”

“女娃啊，不是爹不像养你，是家里实在是没那个钱了，你说这一脉单传的儿子，总不能到我这就断了代吧...”

“娃，下次投胎一定要投个好胎，可别来找我们过这种穷苦日子了...”

这些话一说完，大山的手便掀起被子，捂住了婴儿的口鼻，而这时候女婴仍旧没有醒，也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依稀的感觉到，就在大山和女婴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身后似乎有两团黑影，若有若无的出现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花了。

在确定女婴没气了之后，大山开始挖坑，将女婴连带着小被子一起买了进去，随后便培上了土。

就在这一切快要大功告成的时候，屋内忽然发出了一声女人的尖叫，看样子是大山媳妇醒来不见了孩子，开始慌张。

就在我旁观接下来大山该怎么办的时候，梦境就好像走马灯一般加速了起来。

我看见了大山媳妇因为女儿的去世而变得有些神志不清，而大山对亲戚们的解释则是女儿意外夭折。

在大山的不懈努力下，大山媳妇终于再次怀孕了。重新做了母亲的大山媳妇神志也清醒了不少，时不时就抚摩着肚子，哼唱着曾经给女儿哼过的儿歌。

怀胎十月一朝临盆，这次终于是个男孩，大山因为紧张而皱起的眉头终于舒缓了，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