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寂按住她的手：“回府我自己看，看了之后告诉你。”

凌婠性子很急：“不行，我现在就要看！以前又不是没看过，你害羞什么？”

这可是关乎她职业生涯，关乎她能力的大事！

她想知道她的法力和能力有没有全部恢复，毕竟，前世费了那么大力气才练成的。

凌婠动作很快，熟练地解开裴青寂的腰带，拉下他的外裤，又把里裤褪到了他的大腿根部。

本以为那里会是干净白皙的肌肤，不带有任何痕迹，却是没想到那枚月牙还在，不过变小了很多。

二人都是一愣，方才因为凌婠的触碰而身上直冒火的裴青寂此刻也冷静了下来。

凌婠用力搓了搓裴青寂腿上的月牙，那月牙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并没有因为她除了恶灵而完全消失，她挫败又颓废地坐了回去靠在马车的木板上。

凌婠不解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那恶灵我明明已经毁掉了，怎么这印记还在？你这印记应该全部都消失了才对。”

裴青寂想要开口安慰她，凌婠忽而一拍手：“难道太子背后还有其他人？！难道那个恶灵并不是源头？”

“给太子施法的道长背后还有其他人，所以太子也只是其中的一环！”

想到此，凌婠脊背发凉，这靖国除了皇上还有谁能高于太子呢？

裴青寂猜到了凌婠的想法：“不会是皇上，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宫中，你说皇上生病也是因为恶灵的怨气。”

凌婠想起来了，她刚和裴青寂成婚的时候，靖南帝曾经命二人进宫，她想起那时候皇上的状态，分明也是受害者的样子。

那这源头便不是靖南帝，可还会有谁有能力和靖南帝、太子相抗衡呢？

“难道是宣王？”

凌婠将她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除了太子之外，就只有靖南帝的弟弟宣王大权在握，同时有争夺帝位的心思。

裴青寂不置可否，和他有仇的，想要登上皇位却又得不到他助力的，都想要毁了他。

宣王，就是其中的一个。

……

许久之前，靖南帝的弟弟宣王曾经派人拉拢过他。

那日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下了早朝之后，大臣们纷纷离开皇宫，乘坐着马车各自回府。

走着走着，原本宽大的街道，能让官员们顺利通过的街巷，忽而拥堵了起来，裴青寂正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

一阵风带过，马车一晃，马车里忽而多出来一个人。

许平对着裴青寂颔首拱手：“二爷，叨扰了。”

裴青寂抬了抬眼皮，看了看面前的宣王的谋士许平：“宣王殿下想要找我说话，何不大大方方的相邀？”

“这是怕被旁人看到，所以造成了今日的拥堵？还特意让许大人上了在下的马车。”

许平笑了笑算是默认了此事，马车拥堵不会很久，他长话短说，希望能够趁此机会尽可能地为宣王在裴青寂的面前博得些好感，争取将人拉拢到宣王的麾下。

许平由衷地夸赞道：“二爷年轻有为，深得陛下信任，正是因为有了陛下的信任才能多年身居高位，屹立不倒。”

“可若是哪天没有了陛下的信任，亦或者是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陛下羽化登仙，江山易主，二爷又该如何？”

裴青寂淡笑：“许大人说话倒是直接。”

许平继续说：“世人都知道二爷和太子妃曾经有过婚约，虽然说二爷和太子妃清清白白，但堵不上这悠悠众口。”

“若日后太子登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二爷到时候可还有容身之所？”

“太子和二爷有私怨，二爷独善其身，特立独行，还不如与王爷相伴，一路前行，共谋大业。”

裴青寂目光凌厉地看着他：“你这是在指责太子？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这些话全都告诉太子？”

许平一怔，随即笑了笑：“京城里皇家贵胄的心思，彼此都是心知肚明，谁和谁不对付，谁和谁是仇家，大家心里都清楚，只不过还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二爷文武双全，如此聪慧，不如另寻明主，王爷会是二爷的挚友。”

……

“阿嚏！”

凌婠打了一个喷嚏，将裴青寂的思绪拉了回来。

那次宣王派谋士许平过来游说他，他并没有答应，他的身体会不会是是宣王找人动的手脚？

裴青寂看着凌婠，抬手理了理她散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