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的孙家聘礼。
听管事的说,府里单独给谢玉娇准备了嫁妆,孙家的东西不打算动用,谢玉茵就起了旁的心思。
“母亲,你知道我的,我就是想要帮帮徐至,他要是不能往上爬就只能一辈子当个无所事事的纨绔,没权没势被人耻笑。”
“我只是一时糊涂,求您帮帮我,千万不能让大哥知道……”
大哥嫉恶如仇,眼里容不下沙子,他本就看不上徐至,要是知道她偷了孙家的东西,他不会饶了她的,徐家那边也会找她麻烦。
谢老夫人神色难看,狠狠打了谢玉茵一巴掌。
“你个糊涂东西!!”
“母亲…”
谢玉茵扯着谢老夫人衣摆哭的厉害。
谢老夫人又气又怒,用力甩开长女的手只恨不得能打死她,可到底是自己生的,来回走了几步,谢老夫人沉怒:“孙家的聘礼你用了多少?”
谢玉茵哭哭啼啼:“金银用了一些,还有玉瓷头面和珠宝首饰,也取了一半带回了徐家,好些都被徐至拿去送了人……”
“剩下的呢?”
“剩下的和那些书册字画放在城西别院,我怕被人发现。”
“我看你胆比天大,还知道怕?!”
谢老夫人狠狠瞪了她一眼,脸上露出狠色,
“从今天起,你给我闭紧了嘴。”
“既然你大哥认为东西是沈氏拿的,那就坐实了它。”
……
谢家祠堂在府中北面,入冬后祠堂里阴冷潮湿。
沈霜月被扔进去后大门就被重重关上,四周黑漆漆的连半丝光亮也没有。
原本起了高热的身上开始发冷,四肢百骸都疼得像是要裂开,单薄寝衣贴在身上裹不住半丝寒意。
她蜷缩在龛台前的蒲团上,望着高台上的牌位止不住的发抖。
沈霜月只觉得这伯爵夫人当的狼狈至极。
这四年来她一直在尽力弥补,尽力做好伯府主母该做的一切,她照顾府中上下,以为真心就能换来真心,就算无法跟谢淮知成为恩爱夫妻,也至少能够相敬如宾。
可是他从来都不肯信她。
三年前谢玉茵小产,是她推的。
两年前谢玉娇落水,是她害的。
就连谢淮知自己醉酒入了她房中,也是她故技重施不要脸的无耻下作。
沈霜月身上疼得厉害,抱着膝盖一点点蜷缩起来,如同小兽将自己埋在膝上低头舔砥着伤处。
她不明白,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会落到这般境地……
祠堂里不知外间天日,沈霜月冻得浑身麻木,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黑漆漆的祠堂里,外间大门却突然被人重重推开。
两个仆妇快步进来,抓着沈霜月就拖拽了出去,然后压着她本就受伤的膝盖重重落在祠堂门前的青石板上。
谢淮知抓着个盒子就朝着她扔了过来,那锦盒砸破了她脑袋,盒子里的东西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说你没拿孙家的聘礼,那为什么在你的庄子上找到了聘礼单上的东西?!”
单薄衣衫挡不住寒风,那细盈盈的腰肢仿佛承受不起身子的重量。
沈霜月额前鲜血流淌,浑浑噩噩地低头看了眼地上的东西,张口时声音嘶哑极了。
“这些东西不是我拿的,我也从未曾见过。”
“你还想狡辩…”
“我没有!”
沈霜月眼中通红,也不知道是染了血还是因为身体太痛。
“我和沈家虽然不睦,可入府时的嫁妆并不少,孙家的聘礼固然贵重,但我明知你们厌我防我,我又怎会去动。”
她喉间疼得厉害,脑子也晕眩,撑着地面才不至于摔倒。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你们是从哪里找来的,但我可以发誓,我若是拿过孙家的聘礼,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的誓言要是有用,四年前你就该死无葬身之地!”
谢淮知一句话就让沈霜月倏然白了脸,她猛地抬头看向他,黑怒的眼眸中满是血红。
谢淮知被她眼底怨恨惊了下,只是还没来得及细想,谢老夫人就已经被人扶着到了近前。
“罪证确凿,你还想狡辩?”
谢老夫人垂眼时怒声道:“我以为淮知冤枉了你,劝着他命人搜查,可是查来查去却在你陪嫁的庄子里找到这些东西。”
“我原想着你只是一时贪心,孙家的东西没了想办法补足就是,可是你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