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亲得软绵绵的李子,把头埋在她的脖子,对着她滚烫的耳垂,轻轻说。
“对不起。”
“我说话重了,是我不好。”
“我知道你今天不舒服,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都是我的问题。”
“我需要你,李子,是我需要你。”
李子眼睛又一阵酸酸的,她的脸蛋在北京寒冬中冻得冰凉。
喝了酒,陈书逸眼眶血红,很认真地看着她。
此刻,他眼神坚定不容置喙,但是那个亲吻着李子泪水的吻,又是那么柔情。
第二天李子去了故宫,陈书逸大学前两年都在北京,给她做个导游绰绰有余。
中午俞延飞定* 好了包间赔罪,到的时候菜已上桌。
水晶圆桌中间那只烤鸭散发着诱人的果木香气,皮脆油亮,赤色身体打眼一看就鲜嫩多汁。
“飞飞,这几年成长飞快啊,以前也没见你那么靠谱。”
李子瞥了一眼菜,都是她爱吃的那些,不禁夸了俞延飞几句。
“李李,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我一直很靠谱好吗。我对朋友好,全国人民都知道。”“对女朋友更好,你不信可以试试。”
俞延飞什么话茬都接得住,陈书逸帮李子拉开椅子,抬头瞪了俞延飞一眼。
这次培训,陈书逸的突然出现,俞延飞还挺意外。
之前在苏市的深夜急诊,他倒是没多想,毕竟是当红荧幕情侣,同为兄弟医院,大家也都知道有剧本成分。
但是这次北京研学,倒是意料之外,看着两人神情,俞延飞暗爽:李子是情窦初开,陈书逸这老东西也算铁树开花了,可喜可贺。
忆起大学的时候,李子也有不少男孩子追,但是她从没搭理过。
后来听苏乐秋说,是因为李子学生时代就有一个喜欢的人,可惜后来去英国了。
英国?
俞延飞猛地想起来,陈书逸不就是在英国读的书吗?难道这就是李子的白月光?
“陈总。”
俞延飞举起酒杯,表情严肃地说:“你一定要对我们李李好一点。”
这么多年,李子终于等到了她心里的那个人,俞延飞突然觉得看到他俩特别感动。
不好!
李子还没来及阻止他,那张碎嘴又冒出来一句。
“我们李李可是等了你很多年,从初中......”
陈书逸端起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又默默放下了,他没和俞延飞碰杯,只是自己喝了一口。
“飞飞!你闭嘴吧!”
李子慌乱中还带倒了酒杯,一片红色酒渍洒满桌布。
俞延飞顿感大事不妙,完蛋了,想当然了。
这李子也是,怎么两个都是英国上学的,换个其他国家上学的不行吗?
他立马换了思路,故作淡定,再次举杯。
“我们李李从初中就没谈过恋爱,纯情!相当纯情,你还是得好好对她。”
......
还好吃的不是西餐,没有刀叉,不然李子可能要对俞延飞下毒手了。
“你放心,必须的。那我们就一起敬纯情的李子同学。”
听完这话陈书逸倒是笑了,他又举起杯起杯子,眼神带着道不明的绮念。
*
“李李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我真不知道那个白月光留学生不是他。”
订了下午的车票回宁,吃完饭俞延飞就送他们去了高铁站,趁着陈书逸去后备箱拿行李,俞延飞小声地跟李子道歉。
“飞飞你真的,话太密,不知道你不提行吗?”
“我真错了,等我下个月出差去宁市,我请你吃饭,你随便挑,吃最贵的!”
“不吃,你最好别来。”
李子叹了口气,朝他摆摆手下车。
“帮我给老苏带好。”
走进车站,身后传来俞延飞的声音,李子假装没听见,拉着陈书逸跑去安检。
“他跟你说话。”
“不理他,带不了一点好,我命薄,他俩吵架能给我克死了。”
*
李子这些天,都在icu做康复理疗。
医院这几年的老朋友,十六岁的金毛贝塔又来住院了。
前几年它在转诊中心做了两次肿瘤切除手术,靠着中药调理撑了几年,现在腹部又有大小肿瘤好几个,挤压到瘤体附近的脏器,逐渐出现了供血不足,心脏功能衰退,呼吸困难。
前阵子贝塔还能自主大小便,到了这两天,已经不太能站立了,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沉沉,进食也越来越少。
但是年龄太大,肿瘤扩散严重,已经没有继续手术的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