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清冷的感觉。
“沈姑娘突然造访,可有要事?”
他的嗓音低沉,清冷中带着一丝缱绻的感觉。
李容瑾轻咬下唇,想着自己的措辞。
她起身对裴烬醒行礼:“……民女听说,陛下要将昭定侯处死……他是我大梁的主心骨,在领兵打仗上,大梁无人能及昭定侯,他若死了,番邦必然趁火打劫……民女想请裴大人看在大梁百姓的份上,救救昭定侯。”
裴烬听后脸上并没有太多动容,反而淡漠地说:“贺兰珩肆他对陛下不忠,陛下不过是铲除异己,本官为何要救?”
他继续道:“他虽是侯爷,但也是我大梁将军,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心里却惦记着别人触动陛下逆鳞,连这点心思都藏不好,这罪,他该罚。”
李容瑾反驳:“他,他只是小孩子心性了些,本质还是不坏的,再者,他是绝不会做出弑君造反这种事的!”
“哦?”裴烬挑眉,放下手中的卷宗,这才正眼看向李容瑾,“沈姑娘似乎对贺兰侯爷很了解?”
李容瑾一噎,下意识吞咽了一下。
裴烬道:“怎么,他是你情郎?”
李容瑾否认:“不,不是……”
“那是什么?”裴烬追问。
她粉嫩的指尖搅动着衣裙,突然目光坚定的抬头与裴烬道:“其实……其实是我倾慕贺兰侯爷!”
“民女自幼便倾慕他,如今他出事,民女实在寝食难安,还请裴大人高抬贵手,帮他说上两句话,不用太多,只要让他免受死刑就好了……”
裴烬先是一愣,而后凤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声音都比刚刚还要冷淡:“你倾慕他?”
李容瑾点头。
裴烬却嗤笑道:“如果裴某没有记错的话,沈姑娘以前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何认识的贺兰珩肆?”
李容瑾:“是我偶然——”
“这些诓骗人的小把戏在我这里没有什么用,如若殿下再这般对臣撒谎,这人恐怕就保不住了呢。”
裴烬的嗓音发沉,似乎是有些生气,凤眸却紧紧盯着李容瑾的眼睛,让她无法逃避。
李容瑾瞳孔收缩,嗓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定定的看着裴烬。
李容瑾以为是裴烬口误:“什么殿下……”
裴烬的目光从李容瑾身上收回,他重新拿起桌案上的卷宗,淡声道:“看来长宁长公主并不想与臣坦诚相待,既然这样,臣恐怕是救不了,殿下请回吧。”
还真是殿下……!
裴烬是如何认出她的??
对方语气坚定,完全就是笃定了她就是长宁长公主。
但李容瑾并没有戴任何与她前世相关的配饰,裴烬又是如何发现的?
李容瑾小心翼翼试探道:“……你是如何发现的?”
裴烬见她终于承认,先前紧绷着的肩膀明显放松,他这次目光带着别样的情绪,直勾勾的盯着李容瑾,就好像是在看待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
只是他的语气带了些失落:“看来殿下已经忘记与臣之间的承诺了。”
李容瑾略微皱眉,她与裴烬之间,什么时候有过承诺了?
李容瑾道:“你可以稍微提醒我一下。”
“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殿下也不必在乎,“裴烬不愿多言转移了话题,“贺兰侯爷的事情臣自会亲自进宫向圣上禀明,只是臣有个条件。”
裴烬说到这里话音微顿,他注视着李容瑾的眼睛道:“今日是元宵节,可否请殿下留下用膳?”
只是吃一顿饭这么简单?
对方都答应帮她解救昭定侯了,就单单一顿饭,李容瑾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于是她点头道:“可以。”
裴烬唇角微微勾起,看起来心情明显不* 错。
裴烬走出书房的时候看着门外一丝不苟站着的璇玑,拍拍他的肩膀,道:“最近表现不错,放你三日假,待会记得去账房领赏钱。”
璇玑:“?”
裴烬问:“怎么有问题?”
璇玑看着自家笑盈盈的主子,吞咽口水,心中没由来的腾升起一阵害怕,他家主子该不会是被最近的事情折磨的精神失常了吧?
璇玑急忙摇头:“没,没有问题,多谢大人。”
——
大牢内阴暗潮湿,两侧跳动着幽幽烛火,裴烬身着官袍,长靴踩在地上发出一阵“嗒嗒嗒”清脆的声音。
耳侧是死囚的哀嚎声,男人面色冷淡,他的身后跟着数位牢狱侍卫,由牢狱长引领着裴烬走到关押昭定侯的地方。
贺兰珩肆听到一阵开锁的声音,他微微抬起头注视着眼前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