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对冬月二十那一套诱拐小孩的操作出奇的感到无话可说,他怎么能这么熟悉,到底是用这种方式诱拐过几个小孩?!
冬月二十笑哈哈地抱起中原中也,带他回临时的住所,好在中原中也没见过这些对一切抱有好奇,自然没发觉冬月二十现阶段的穷苦。
把家里仅有的食物拿出来喂给中原中也,又找了一盒牛奶递到他手里,冬月二十看着小孩捧着牛奶小口小口喝,心软的一塌糊涂。
想想小芭内,自从他会做饭后就再也没有让冬月二十操心过,什么都自己搞好,乖巧的不行,让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你先睡觉吧,已经到晚上了。”冬月二十让出床自己睡地铺,他刚才给中原中也洗澡换衣服,幸好还有旧衣服可以穿。
但明天怕是要想办法找新工作了,超市的工作可养不活两个人,再说小孩这时候都要长身体不吃好的怎么行呢。
打定主意的冬月二十第二天早早就醒来,先是准备了两人的早餐,然后叮嘱中原中也待在家里不要出去,无聊的话就练习写字或者自己玩。
“好吧。”中原中也点点头,脑袋晃了晃。
冬月二十见状轻笑一声,指着墙上的钟表说:“我中午就回来,看到那个钟没有,等短针长针都指到最上面的数字前我就会回家。”
告别中也,冬月二十先是去辞去自己才上几天班的工作,然后通过诅咒师的暗网联系上在横滨附近的隐秘据点,悄悄溜了进去。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遇见了一个熟人——一个许久未见之人。
男人一脸从容淡定的靠着沙发背,手中的酒杯轻轻摇晃,紫红色的液体倾斜着灌入他的喉咙,吞咽下去时嘴角的疤痕也跟着扯动,不知道有多少暗中观赏的人被无意撩到,按耐不住自己的人类本性想要勾搭。
——他的名字呼之欲出,禅院甚尔。
冬月二十一直认为他和禅院甚尔合不来,相信没有那个男人会和他聊的来,他就是一个没有铁链锁着的猛兽,那天不爽了就咬死你也不一定。
当然这不是重点,他看见禅院甚尔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离开,虽然知道这个世界有禅院家,但他果然还是不想碰见禅院家的人,就算禅院甚尔已经改姓伏黑也不行。
一看见有关禅院家的人,冬月二十就不由想起小时候的事。
觉醒术式以前他和母亲住在偏远的乡下,他们相依为命过得还算可以,至少幼时少病无忧无虑的像野草一般。
可惜他的血脉上的天赋还是被窗给察觉,最终被带回禅院家,他这一脉只有爷爷是姓禅院,母亲早在很久以前嫁给父亲时改姓,到他这里禅院家的血脉微乎其微。
谁也没料到他会觉醒术式,还是十分特殊的读心术式,第一时间就被禅院家秘密隐藏起来。
幼年的冬月二十觉得他们很伪善,嘴上说着一套心里又是另一套。
他在那时便意识到人们精神上的朝三暮四远比嘴上来的要精彩曲折,看似关心他其实暗藏杀意,也是,谁不怕自己的秘密被暴露出来?
假如读心不能被特殊咒具屏蔽,他应该会像他们心底想的那样关入地下室有用时才能出来吧?彻底沦为一个工具,为他们争取利益。
冬月二十收回目光,面色不太好看地坐在角落,因为遇见禅院的人而触景生情了吗?自己还是没能拜托禅院家对自己的影响啊。
不过,这个世界不知怎么没有“冬月二十”的存在,禅院家与他的关系也就一点都没有了,毕竟他现在可是冬月二十,禅院二十跟他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他眉头一松,心情回转了一些。
对嘛,禅院二十的破亲戚关他什么事啊。
使用术式窃听了一会禅院甚尔的心声,发现那人只是警觉没有发现自己,不免让冬月二十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是来找麻烦的。
直觉这种东西,他真是又爱又恨。
冬月二十想要身份当然要找业内重要人物来办理,其他人想做也没有那个能力。诅咒师的圈子就那么大点,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大家也不信任,他便想再次结识以前的熟人孔时雨。
孔时雨是禅院甚尔的联络人,也是冬月二十在一次铲除诅咒师任务中认识的人,他们打过交道勉强算是熟人。当时冬月二十想要摆脱禅院家对他的枷锁,一眼就被孔时雨看出了内心的小九九,也许是前有甚尔的缘故吧,他给他留了联系方式笃定冬月二十会找他似的。
结果孔时雨的预料没有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