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腿僵硬,明明看着还在,知觉却像是凭空消失,怎么掐都无感。
昨晚隐忍了一夜,醒来后,詹信越想越不对劲。但凡把心里多馀的感觉分过去一点,他也没那么愁了。
相处快十馀年,事到如今,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虞尔。
詹信难以接受这种欲望,他是对虞尔有好感,但怎么会梦到和他做那样的事,竟然还真的咬了虞尔。
他破天荒地想起虞尔小时候的无稽之言——“信叔缺什么,我就当什么。”
假如虞尔真的成了他的妻子?
不,不行,绝对不行。
詹信很难想象这个画面,他对虞尔根本就不可能上升到那种夫妻之间的感情。
不就是做个梦吗,梦本就是混乱的,都是假的……
他对虞尔没有别的意思,那有没有可能是其他方面的原因。
就比如会梦到虞尔只是因为他在自己面前出现的频率太高,但实际上不一定非得是虞尔,他也会做这个梦。
换成别人,比如大车丶霍火丶男护士男医生什么的。
这么一换算,他觉得更可怕了。
难道是他的性取向有问题?
或许他该找个人问问。
於是下午,大车跟他汇报完公司的近况后,就听到詹信突兀地问了一句:“大车,你是男的吗?”
大车皱眉看他:“虞尔说你这几天有点痴呆,怎么还真是啊?真难为他照顾你。”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詹信想到虞尔出门前说的话,忍不住有些好奇。
“没说什么了,这几天我忙他也忙,就昨天你回医院了,他跟我说了一下。”大车说,“虞尔真挺好一孩子,你都不知道,你闷在家里不让他进去那会儿,他天天守在门口,寸步不离,就怕你出什么事。”
“他每天都守在外面?”詹信眉头一紧,那段日子可不止一两天。
“是啊,我怎么劝都劝不走,所以后来我才放心他照顾你,毕竟这几年他一直都想帮你的忙,但没寻到机会。如果不是他执意要来,我早就给你请护工了。”
詹信看他一眼:“我还没到不能自理的程度。”
“哎,都说叉了,你什么毛病,问我是不是男的。”大车白他一眼。
詹信沈色道:“我好像是同性恋。”
“什么?”大车惊讶,不过很快,他就从詹信的语气里估摸出一点意思来,“谁勾起你这想法来了,你是不是看上谁了?”
詹信想了想,不打算全盘交代:“一个男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