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偶有几声鸟鸣。
“你连夜把我带来的医院?”詹信问他,想了想又说,“你回家去休息吧,我醒着能自己顾自己。”
“没事,我睡过觉。”虞尔的情绪好了点,声音还有点闷,“你刚看的时间,这就忘了?”
他决定在这人面前卖点惨,可怜可怜:“一醒来就赶我走,伤心了……”
詹信:“我……”
虞尔打断他:“我连夜把你扛过来的,一路上累得要命,现在快饿瘪了。”
重新拿起包,虞尔准备出门觅食:“你低血糖,吃点甜的吧,早饭想吃什么?”
詹信看了眼头顶空瓶的葡萄糖溶液:“不用,我不饿,你吃你自己的。”
“行吧,”虞尔耸了下肩膀,“哎,刚才有个小朋友求我给他买草莓小蛋糕,我寻思顺便一趟买呢。”
“哪儿来的小朋友?”詹信奇怪。
虞尔摇头:“我也不知道,听口音还是东北那嘎哒儿的。”
“那……”詹信犹豫了下,还是对他说,“那你就多买一份。”
虞尔转身背对他,暗自一笑,径直出门去了。
怎么想让人带个吃的都那么别扭,虞尔边走边回想,脑子里浮现詹小熊的口音。
带了蛋糕回来,两人一人一份,虞尔看他两大勺就干完了,但对此一直没过问,想来是没完全失忆,记得点自己说过的胡话,还不想承认。
为了彻底放心,上午输完液,虞尔还是推着詹信去做了一圈检查,等到下午检测报告出来,医生看过后,表示一切正常。
那他昨晚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虞尔反覆纠结,决定多试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