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怎么开车的!”
林继峰怒骂,想跳下车揪住肇事的黑色普桑的司机理论,却被叶风按住了肩膀。
“没事就行,咱们还是走咱们的,一点小事情,没必要去计较。”
叶风之所以决定息事宁人,并非是他脾气好,更不是怕惹事,他对这种胡乱开车的行为同样深恶痛绝,但是考虑到有岳母和林熙凤跟着,他不愿意当着两个女人的面儿跟别人发生冲突,想一想觉得还是忍下算了,毕竟也没闹出什么严重后果来。
林继峰骂骂咧咧,重新打着了因为撞车而熄火的引擎,往后退了几米,准备绕过黑色普桑拐到路中间。
但是已经走不掉了。
“妈的,撞了老子一个说法都没有就想跑?”
黑色普桑的前后两个车门打开,呼啦一下跳下来四个壮汉,一个一个膀粗腰圆,酒气熏熏,明显就是一帮喝高了的醉鬼,跑出来开车兜风醒酒呢。
四个壮汉把农用三轮车团团围住,嘴上骂骂咧咧,酒气都差点到喷到了叶风和林继峰的脸上。
“喂!你们讲不讲道理,明明是你们撞的我们!”李素英很生气。
“老子怎么不讲道理了,市区本来就不许三轮车通行的,你们这破三轮开上路就是不该,出了事肯定是你们的责任。”
为首的一个板寸头的壮汉理不直气也壮,说得振振有词,其他三个壮汉也大声喝骂助威,很有气势的样子。
向来伶牙俐齿、很擅长吵架的李素英的居然给怼得张口结舌,一时间无言以对。
“岳母,跟这帮人讲什么道理,还不如多留点儿精神跟岳父吵架。”
叶风嬉嬉笑笑,劝住了岳母,他当然没把这帮醉汉放在眼里,但也没兴趣跟他们纠缠,随手抽出一扎红色钞票扔在地上,冷冷撂下一句话:“不就是想要讹几个钱吗?拿了赶紧滚蛋!”
这扎钞票是从李素英的钱箱里抽出来的,她把她从矿场私扣下来的八百多万现金,一股脑儿装得进了一个大皮箱里,塞得严严实实,每一扎都是一万元。
老实说,一万块打发这种小事故,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对方是占了大便宜了,尤其对方的车子还是老掉牙的普桑,叶风严重怀疑这辆普桑的总价都值不到一万!
板寸头壮汉低头瞥了一下地上的钞票,眼睛里闪过一抹异色,但马上转为不屑的冷笑:“这么点钱就想把我们打发了?你特么施舍叫花子呢!”
嘴上不屑,身体却很诚实,板寸头壮汉踏前两步,把地上的那扎钞票踩在脚下,用脚后跟顺势往后一带,后面马上有人跟着把钞票捡了起来。
“这个大箱子赔给老子,老子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后面有人捡了叶风扔出的那一万块,板寸头壮汉仍不知足,伸手到三轮车的车斗,直接就要拿那个装满了现钞的大箱子,因为他是亲眼看到,刚刚叶风正是伸手从大皮箱子里面随手抽了钞票出来的!
“胃口倒还不小啊!”叶风冷笑了一下,右手在板寸头壮汉的手臂上轻轻一拂,对方马上立脚不住,踉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最后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弄死他!”板寸头壮汉大吼。
他的三个同伙面露狰狞,如同猛禽一般扑了上来,动作犀利,配合默契,出击的时机与方位都把握得很好,看架势倒像是练过的会家子。
叶风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就一帮子想要讹点儿钱的地痞而已,哪儿来这么好的身手?
不等叶风多想,三个人一齐扑到,三把雪亮的匕首分前、左、右三个方向同时刺到,直指叶风的要害,动作凌厉如风!
叶风再不手下留情,右手在胸前划出了一个半圆,一招连环击,砰砰砰,拳头打在人体身上的闷响不绝如耳,三个人全都被打得嘴里喷出了鲜血,一个一个如同被太阳的太阳烤干的虾子,蜷躺在地上苟延残喘,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在以往的时候,叶风因为自知任意一招一式的杀伤力都极其凶猛,因此通常是习惯性留有余地,不会轻易就下狠手,但是眼下这几个,叶风是直接下了狠手。
剩下唯一那个没有受伤的板寸头壮汉,见势不妙爬起来就想跑。
叶风迈前几步,一脚踏在他的胸膛上,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大哥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哥……”
感受到胸口令人窒息的重压,板寸头壮汉瑟瑟发抖,说话结结巴巴,看上去还真就是一个只会横行街市欺负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