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啊!警察同志,警察同志!”田默默和吴金山被抓住之后,惊恐地大喊大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划破了原本安静的空气。
眼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木华年和木花容完全呆住了,他们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两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为什么被抓的不是自己,反而是孕妇田默默和吴金山呢?
田默默此刻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她一边嗷嗷乱叫着,一边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束缚。“干什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呀!我可是个孕妇啊!你们这样对待一个孕妇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啦!明明是我们报的警,你们不抓坏人反倒来抓我们,一定是搞错了!呜呜呜……快放开我,放开我……”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滚落下来,哭声也变得愈发凄惨。
相比之下,吴金山则显得异常冷静。他并没有像田默默那样大吼大叫,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他那张原本就有些沧桑的脸庞此时更是毫无表情,仿佛眼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内一般。他那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惊慌失措,反而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淡定与从容。
那位中年警察面色凝重地看着面前的两人,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质疑:
“的确是你们报的警没错,但问题在于,你们这次报警实在是太过蹊跷,令人不得不产生怀疑啊!你们报警的时间竟然是9点过十分,然而据你们所描述的情况来看,那两名所谓的犯罪分子进入你们房间的时间却是在9点二十。我就想问问,你们究竟是如何做到如此精确地预测出这些入室伤人者会在何时闯进你们房间的呢?这其中难道没有什么隐情吗?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一场戏码?”
听完警察同志那一番义正言辞、条理清晰的话语后,吴金山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蔫儿了下来,嘴巴张了几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就这么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而一旁的孕妇田默默眼见情况不妙,心下着急万分,还想着要尽力挽回这一尴尬的局面。只见她挺起已经明显隆起的肚子,一脸焦急地说道:
“是我报的警,没错!因为我是个孕妇,大家应该知道孕妇都是有神奇的第六感的吧!我说是因为第六感而报的警,你们信不信?”
她的这番辩解不仅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起来。
此时的吴金山真是又气又恼,心中暗骂不已:“这个愚蠢至极的女人!我之前明明千叮咛万嘱咐,让人到齐了之后再报警,可她倒好,居然提前这么长的时间就把警察给招来了!这下可好,原本自己手中握有的一把好牌,硬生生地被她给打得稀巴烂!”
想到这里,吴金山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额头上不知何时冒出的一层细密冷汗。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喋喋不休试图解释的田默默,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哈哈,哈哈……”木华年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笑声如决堤之水一般喷涌而出!
他笑得前仰后合,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此时此刻,木华年甚至觉得自己那只伸向银手铐的手已经近在咫尺,但万万没有想到,那位中年警察竟然会使出如此出人意料的一招。
这一笑可真是把木华年给笑岔气了,他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大口喘着粗气,心中暗自思忖:“这特么到底都是些什么样的神操作啊?简直让人无法按照正常人类的思维去理解和猜测!”就在刚刚,明明中年警察还在一本正经地检查吴金山的身份证信息呢,谁能料到画风一转,话题居然莫名其妙地跳到了他们报警时间不对劲这个点上。
经历过这场荒唐可笑的闹剧之后,木华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他原本以为社会就像一幅平铺直叙的画卷,只要稍加观察就能洞悉其中的奥秘,但如今他才恍然大悟,社会原来是一个深不见底、错综复杂的巨大迷宫。
那些表面上看起来一目了然、清晰易懂的事物,实则如同蒙着一层薄纱,其背后隐匿着数不清的蜿蜒曲折与神秘玄机。回想起曾经对社会的种种认知,木华年不禁自嘲起来:那时的自己简直就是井底之蛙,所见所知不过是冰山露出水面的小小一角而已。
一旁的木花容更是惊得瞠目结舌,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位中年警察竟然会有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操作。眼看着就要请来律师将自己保释出去了,可就在这关键时刻,那名中年警察却像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