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是跪别人的……”许衡尴尬地辩解道。
然后赶紧对哈伦说道:“您快快起来吧,去做您应该做的事情,我就去找无情剑圣大人了。”
“好的,大人,您珍重!”哈伦立刻起身,脚步一动,尤利安跟他都消失在了原地。
许衡叹息一声,正要抬脚走,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顿住,大喊一声:“拳宗大人!还在吗!有没有衣服给我穿!”
“人走了已经,半神的速度没你想的那么慢,而且看哈伦的样子,你不让他起来,真是把他弄急了,那个老头的状况离生死也就一线而已,你让他就这么在旁边看着干着急,你也真是会折磨人。”朱莉调侃道。
“啊!不是,我没有啊……现在的重点是,我没衣服裤子的,就身上这一坨和里面的性感‘布灵布灵’汗衫,我怎么跟安陵晴解释我去干嘛了?她这老板挺不错的,她要追问起来,我总不能说打个排位赛,把龙鳞甲弄掉了几块鳞吧。”
“那你就祈祷她还在练剑吧,魔动生物有可能可以用那口泉水恢复。”
……
剑,只有剑,不大喜,无大悲,抽剑挥动,心胸畅然,忘乎所以,随心而动。
没有杂念,没有我思,没有疑虑,顺从身体与剑的自然平衡,所有过往练习的招式,不再回忆,完全消解。
无想,忘我,过往皆于剑中去,未来亦自入剑中来,生命无需多想,何须我是谁,不用要何去,不问何从归,只是当下之剑,可让我倾尽一切的投入,便足以。
这就是意义,一生一件事,一世一钟情,结我时如此,我落此依然。
唯有练剑时,呼吸才不是呼吸,我才不是我,随自然而行,怦然心而动,无所情化之枷锁,没有世俗之拘束,在大道之中,运行而已,便是慰然。
夕死可矣,朝生无妨。
平衡,安然,立于天地而已,操剑不求所谓,只是让自己贴合世界的钥匙,只属于安陵晴自己的钥匙。
停下,感受重归身心,安陵晴望着明明在身边多时,今日却全然不同的星辰与月亮。
是如此的和谐,如此让人觉得欢愉,美丽,为什么我之前一直忽视?
还有粉色,多么可爱的剑啊。
世界,在安陵晴眼中焕然一新,情绪起伏错落,但她安然享之,觉得无比新奇,她不再惧怕这些似乎能左右她的东西,只要剑还存于世间,自然的大道还在运行,那么她就能轻松驾驭之。
她之喜怒哀乐,已托于感道之中,而道无所情,故而她无所狂澜,只是体悟着这些自然之所演化的生命感受,由衷地感到趣味。
对了,这把剑是他给我的,那个他。
那个将她带入当前世界的人。
那个现在唯一能牵动她情绪……不,是感受,是感知,让她同样感到有所寄托的人。
他去哪里了?
安陵晴投入太久,一时之间没发现许衡出去了。
心上空了一块。
她一个纵身,来到那道空间裂缝前,想去寻找许衡,即使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先前的某一次,是看看许衡的练剑情况,但这次,她不能判断自己是出自什么理由。
感恩?不,不是。
安陵晴有些疑惑,所有的情绪变化,对她而言,都太新了。
顿住,在空间裂缝前,陷入小小的思考。
……
“应该不在吧?朱莉……”
“你先进去啊,隔着空间,你问我我也不晓得。”
“那好,我进去了!”
“哦,在啊。”
“用你说?都看到我了!怎么她……额……”
许衡正要对跟前看着自己的安陵晴狡辩什么,结果,她就突然抱了上来,就是单纯的,没有一丝犹豫的拥抱。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我想这么做……衡,谢谢你。”安陵晴的声音在许衡的耳旁响起。
“大人,这应该是‘感激的拥抱’,没关系,这是我作为仆人,应该做的。”许衡身体僵着,但还好,身上的史莱姆还瘫着,有一定的肉体隔离,不会那么难受,凭意志地催动着手,去轻轻回抱住安陵晴,说道。
终于,有情绪波动了,这才像个真正的“人”嘛,小朋友就要有小朋友的样子。
没有王座,没有锁链,只有一个一只很像原世某梅熊的粉色大玩偶,而一个穿着粉色睡衣的小女孩,正趴在玩偶毛绒绒的肚子,安然地睡着。
抱了一下,许衡以为安陵晴应该没注意到他身上的异常,可刚有这种侥幸的念头,安陵晴的手突然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身体是热的,龙鳞甲没在身上,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