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高晓晨意识到他们穿了同色系卫衣,少年偷瞄她时,眼底的欢喜几乎要溢出来,
趁无人注意,指尖悄悄勾住她垂落的手,那柔若无骨的触感让他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可下一秒,后视镜里撞上高启强鹰隼般的视线,
那目光淬着寒冰,宛如猛兽盯住觊觎珍宝的入侵者。
晓晨仓皇松手,如芒刺背,瑶瑶不愿公开,这场危险的游戏便只能继续下去。
少女依旧安静望着窗外,阳光描摹着她天鹅般的颈线,雪肤好似能透出光来,纯净而柔美,仿佛对暗涌毫无察觉,那晚梦呓时微张的唇,正无辜地抿着,
喉结滚动间,高启强忽然很想碾碎这份伪装,
她哪里是什么小白兔?分明是只修炼成精的狐狸。
大殿内,沉香缭绕,高启强跪在蒲团上合十低诵,剪裁考究的西装衬得背影如青松般挺拔,可那低垂的眉宇间凝着的寒意,却仿佛让袅袅香烟都为之凝滞。
“许的什么愿?脸都红透了,”高启兰轻笑着揶揄晓晨,“该不是想着哪家姑娘?”
少年的脸“唰”地更红了,余光不自觉地瞥向身侧少女,她低垂的羽睫纤长似羽扇,淡然神色像极了一朵盛放的白莲,纯净中透着不自知的诱惑。
高启兰挑眉:“果然有问题。”
“姑姑!”晓晨慌乱地抓了抓头发,想辩解却不知该怎么说。
高启兰不再逼他,转而笑问:
“瑶瑶你呢?许了什么愿?”
女孩乖巧摇头,任由高晓晨痴迷的余光流连在她身上。
福禄茶楼,高启强站在厅中向老宋介绍:
“这是犬子晓晨。”
黄瑶安静立在阴影处,乌黑双眸闪过了然,她熟知原剧情,自然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不其然,寒暄过后,高启强笑着拍拍晓晨肩膀:
“跟你宋叔去后厨看看,”
两人身影消失在雕花屏风后,高启兰则带她去了另一边。
雅座间,一对香港夫妇故意找茬,高启强只淡淡应了几句,对方却骤然暴怒,寒光乍现。
“爸——”晓晨的惊呼传来,他猛地将黄瑶往后一护,
“待在那儿别动!”
少年冲上前的身影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利刃没入腹部的闷响很轻。
高启强瞳孔骤缩,赶忙接住晓晨踉跄的身形,掌心瞬间被温热的液体浸透。
黄瑶僵立在原地,颤抖着摸出手机,电话接通时,娇弱哭声似易碎的琉璃:
“我在福禄茶楼......”
安欣心头一紧,柔声道:
“别怕,我马上到。”
然而不多时,那对夫妻早己离开,只剩满地狼藉,血泊中,晓晨的视线开始涣散,他望着正奔向父亲的女孩,她雪白的裙摆沾了血渍,像落在雪地的红梅。
少年唇角微扬,黑暗吞没视野时,他听见自己心跳渐弱的回声,与对她安然无恙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