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境他们自己也有责任,根本不值得他怜惜。
他只想知道自己所做的决定是否正确。
他难道真的没有看清姜子卿吗?
公孙子论跟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姜子卿,真的能够担当挽救缘国的重任吗?
这时,他的一名手下从雨中匆匆走来,站在帐篷外,禀报说:“大人,我去了安邑村,听说他们的首领已经离开村子好几天了。”
林谋士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如果姜子卿不在安邑村,那他会去哪里呢?
他在暗中策划着什么阴谋吗?
突然间,一向习惯掌控一切的林谋士,心中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
姜子卿,真是个难以捉摸的人啊!
紧接着,另一名手下前来报告。
他面带欣喜之色,急匆匆地说:“大人,属下发现有一群人在鼓岭山后面修筑堤坝,是个小孩,似乎带头的人就是那个首领。”
林谋士大吃一惊,快步上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再说一遍。”
那手下见状,以为自己兴奋过头,冒犯了林谋士,连忙认错:“属下知错。”
“榆木脑袋,”林谋士敲了敲他的头,“我是让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哦,我明白了,”那手下憨笑着挠了挠头,“大人,属下发现那首领好像正在带人修堤坝。”
“修堤坝?”林谋士听后,转过身去,若有所思。
姜子卿此举有何意图?难道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塑造自己的形象,博得民众支持吗?
沉思片刻,他下令道:“你带几个人,去那里观察情况,特别是注意那个首领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向我汇报。”
“是,大人。”
“姜子卿,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谋士看着外面大豆似的雨滴,恍惚间有种被猎物反制的苦闷,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倾盆大雨越下越大,洪水如猛兽般汹涌澎湃。
四周的雨水汇聚成一条湍急的河流,时刻准备着冲破堤坝,向着军营汹涌而去。
姜子卿虚弱地靠在树旁,胸膛剧烈起伏,嘴里大口地喘气,强硬地雨水打得睁不开的眸子,看了眼累得睡倒在地上的民众,抬眼密切地关注刚修好的堤坝,以防堤坝会发生不测。
最初,他打算按照原定计划,带人进入军营,与林谋士携手合作,逐步营造声势,进而掌控住军营中的民众。
然而,正当他等待安邑村派遣来的人手抵达之际,他敏锐地察觉到降雨将会提前降临,并且将会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出于谨慎起见,他决定亲自前往检查先前干爹带人修补过的堤坝,以防洪水侵袭。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有人竟为了个人私利,擅自将堤坝上的石块偷走。
不仅如此,由于长达一年多无人问津,堤坝上竟然出现了好几个蚁巢……可以预见,一旦洪水来袭,这道脆弱的堤坝必将土崩瓦解。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他当机立断,赶忙捎信改变众人的行动方向,转而前往通往军营河流的上游地段,抢修那些摇摇欲坠的堤坝。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他在迅速向林骏传递信息、妥善安排后续事务后,毫不犹豫地带领从安邑村来的民众投入到紧张的堤坝修缮工作之中。
他凭借着自己对堤坝残破状况的深入了解,仔细地为每一个人分配了具体任务。
在他的精心指挥下,所有人都开始井然有序地投入到工作之中。
然而,此刻雨势愈发凶猛,倾盆而下的雨水使得每个人的视线都变得模糊不清,手掌也因沾满雨水而变得湿漉滑腻,这无疑给他们的行动增添了极大的困难。
更糟糕的是,有些人在劳作过程中不慎受伤,可他们却没有丝毫懈怠,依旧忍着疼痛继续工作。
与此同时,姜子卿不仅要耗费内力去击碎山体的巨大石块以方便运输,还要为了加速树木的砍伐进程,施展内力将整座树林一举摧毁。
当他负责监督堤坝的修缮进度时,更是不得不亲身站在堤坝之上,全力运转内力将那些石头和泥土紧紧压实,以确保它们不会轻易被汹涌澎湃的河水冲垮。
也正是因为姜子卿的亲力亲为,所有人都不敢懈怠半分,哪怕受伤也咬牙继续工作,为此百米长的堤坝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就被基本修缮,之后更是花了三四天的时间对其加固,才使得堤坝挡住了汹涌的洪水。
但姜子卿依旧不放心,他将所有民众,尤其是受伤民众安置在山洞避雨,将戒指储藏的粮食留给他们后,来到堤坝前,密切地关注着堤坝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