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我相信,即便你知晓此事,也定然不会胡乱言语。”
棠溪越轻轻叹了口气,垂下眼帘,低声道:“并非臣妾有何特别之处,而是将臣妾置于这王后之位的那个人,她的心思才更为特别。”
说到这里,棠溪越想到了选秀那天的冷南卿,不禁低头轻笑。
冷潇闻言一怔,追问道:“王后此言何意?还望明言。”
棠溪越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没什么,王君,其实您心中非常清楚自己所爱的究竟是谁。每当您见到皇贵妃时,那种复杂的感受和心情便是最好的答案。”
冷潇眉头微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与痛苦,喃喃自语道:“可为何她竟会如此待我?”
棠溪越目光平静地看着冷潇,缓缓开口问道:“王君不妨好好回想一下,从何时起,您对皇贵妃的称呼由‘我’变成了‘本王’;又是从何时开始,您变得不再顾及他人的感受,一心只顾满足自己的私欲了呢?”
听到这里,冷潇脸色微变,他猛地俯身上前,双眼紧紧盯着棠溪越,厉声道:“王后可知自己正在说些什么?”
然而,棠溪越却毫无惧色,她挺直身躯,迎向冷潇的目光,坦然回答道:“臣妾对这世间的一切皆已看淡,唯有协助王君妥善处理好后宫之事,才是臣妾最为在意的。”
冷潇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宫殿之中。笑罢,他缓缓站起身来,注视着棠溪越,赞叹道:“王后果然聪慧过人、玲珑剔透啊!”
棠溪越微微欠身,谦逊地回应道:“王君过奖了,臣妾不过是尽了应尽之责,做了自认为正确之事而已。”
冷潇嘴角轻扬,未再多言,只是轻笑一声后,转身迈步朝着门口走去,随后他转过头,嘴角微扬,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棠溪越。
缓声道:“只要王后一直这般知进退、懂礼数,本王自然不会做出任何令王后不悦之事。”言罢,他转身离去,衣袂飘飘,步伐稳健而从容。
棠溪越微微欠身,柔声说道:“臣妾恭送王君。”
待冷潇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她才缓缓直起身来。
此时,柔儿轻手轻脚地走进殿内。只见她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王后,您早已知晓王君会前来吗?”
棠溪越闻言,美眸一转,淡淡地瞥了柔儿一眼,轻声斥道:“柔儿,何时变得如此饶舌了?”
柔儿一听,脸色瞬间煞白,慌忙跪地叩头,颤声回道:“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多嘴,请王后恕罪。”
棠溪越并未理会跪在地上的柔儿,而是径直从她身旁走过。
她来到门前,望着门外那无尽的黑暗,心中暗自思忖着。
棠溪越:【也不知此番做法究竟是对是错,但总归算是还了摄政王妃一份人情吧!】
想到此处,她轻轻摇了摇头,似要将这些纷乱的思绪甩出脑海。
过了片刻,棠溪越收回目光,转身看向仍跪在地上的柔儿,声音略显疲惫地道:“起来吧,本宫有些困倦了,要歇息了,你先出去吧。”
柔儿如蒙大赦般赶紧站起身来,应道:“是,王后。”
说罢,柔儿便关门出去。
······
就在那宫门即将缓缓合上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如离弦之箭般从门缝中冲了出来。门口负责守卫的侍卫们见状,连忙上前阻拦。
只见马车上的窗帘被轻轻掀开一角,一只白皙如玉的手伸了出来,手中握着一块金灿灿的令牌。
侍卫们定睛一看,当即躬身行礼道:“原来是淑妃娘娘,这么晚了,不知您这是要去往何处啊?”
车内传出一道清冷而威严的声音:“本宫要去哪里,难道还需要向你们一一禀报不成?”说话之人正是楚霜华,她的语气中透着毫不掩饰的不满与傲慢。
其中一名侍卫面露难色地说道:“可是王君他……”
话未说完,就被楚霜华厉声打断:“大胆奴才,竟敢妄议本妃之事,小心你的舌头!”
那名侍卫吓得浑身一颤,赶忙低头应道:“是,小的知错,请娘娘恕罪,放行!”
随着侍卫们让开道路,楚霜华所乘的马车便一路疾驰而去,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一名守卫见此上前安慰:“这可是王军如今最宠爱的妃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尚书府 ——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一座气势恢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