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以及更远处的山川、平原,笑道:“王后确要比男儿更有气魄,实令萧某佩服。”
“竖子!”述里朵嘴唇开始哆嗦,有些发颤。
“该死!”
“是在李克用跟前,都能露脸的人。”
后者浑身发颤,手指紧紧攥着掌心,顷刻间就已沁出了几点血痕。
萧砚揽着述里朵的纤肩,强迫让她看着前方。
萧军使便搓了搓手,起身向下吩咐道:“烧一炉茶。”
述里朵沉吟许久,趋马向前:“本后自有考量。”
她言辞犀利,似是有万分的底气,想要拼命压过这青年的气势。
她死死盯着对面青年的脸,其却并未看她,而是缓缓闭上了眼睛思忖许久。
“本后是来谈判的。”述里朵抬眸,已看清了望楼上的人。
赵思温不由一哽:“汝……”
很明显,幽州,便是这竖子的弱点。
他已定出结论,述里朵此去,必然无再返的机会。届时漠北军主心骨一去,甚而可能连草原都回不去!
前面,有几骑疾驰而来,拦在了正前方。
她便有些恼道:“在望楼上谈?”
望楼上摆有一方小桌案,述里朵蹙了蹙眉,却是冷冷看着萧砚的背影:“阁下姓李,为何偏要自称萧姓?”
“辽东。”萧砚敲着膝盖,思索了下,道:“哦不,我那属下既未取回头颅,或已逃至渤海了。”
赵思温半生富贵、志向,皆系于耶律阿保机身上,而今阿保机困于敌手,更是不敢再让述里朵也离去。他是土生土长的汉人,早就嗅到了这其中的阴谋气息,但拦不住述里朵,而今一见还需单骑入营,更是不肯相信了。
述里朵脸上的寒霜更甚,沉声道:“让开!”
但旋即,她就被一只大手提起。
“勿要多言。”
但顷刻,她猛然一呛,茶水喷涌而出。
“哦,萧某当不该称你为王后了。漠北王庭动乱,耶律剌葛与耶律辖底争王位,谁赢,伱都不该是王后了。
吃痛之下,赵思温霎时避开。
述里朵死死咬牙,胸脯不断起伏,似已无话可说。
几骑中,世里奇香脸颊还带有血痕,头顶的蝎子骨配饰也没了,极显狼狈。
“那王后何必屈尊犯险!?”
他松开了手指,起身走到木栏边,负手眺望着对岸的大营,以及不断来往的漠北胡骑。
她今日很明显抿了胭脂,气色显得很好,应是不想让萧砚看出她这几日的慌乱。但就这么一瞬,她纵使是抿了再多的胭脂,也掩饰不了她心下的无措。
望楼上,萧砚自是能听清下面的动静,便转身过来,道:“不用,让她上来。”
萧砚沉吟了许久。
萧砚眯眼淡笑,道:“要对耶律阿保机赶尽杀绝的,可不止萧某。”
须臾,一炉清茶便由人呈了上来。
但萧砚却不应她,而是自顾自继续出声。
她便俏脸森寒起来,背姿更是下意识直了直,以让自己的气势更足、仪容更盛。
半晌后,他才道:“王后很在意耶律阿保机的生死?”
对面,付暗大声吸引几人的注意,而后指着一旁的世里奇香,提醒道:“这位,便是我家军使的诚意。王后只要表出自己的诚意,军使便可容她伴在王后身侧。”
述里朵淡笑一声,趋步登上台阶。
“何意?本后为何不会在意?”
付暗闻言,客气的表情也没了,反而有些嬉皮笑脸道:“那你们回去吧。”
世里奇香不敢再言,因已有披甲的军官过来,让她们步行过去。
付暗盯着她,啧啧称奇,而后给世里奇香解了哑穴。
但他还没来得及去抱马腿,述里朵已重重的一抽马鞭,一鞭甩在他脸上。
“述娘子是聪明人,现下应当明白,耶律阿保机已彻底没机会了。我对杀他并不感兴趣,但他耶律家,可不会容许他回到草原。”
“……”
直到入了大营,述里朵才沉吟着淡声道:“本后此来,不是为了赎你们。”
付暗趋马而出,遥遥一拱手,姿态很客气。
世里奇香真获得了自由,也顾不得大喜,更顾不得去看赵思温等人,急忙跟上去,压低声音急声道:“王后、王后!此为陷阱!莫要中计!”
萧砚洒然一笑,也不再理会。
萧砚皮笑肉不笑道:“王后而今,还有选择吗?”
“反之,述娘子方才所言的漠北与萧某交好,我看也大可不必。萧某既然已与新任大王结了善缘,何必再费心思,与恨我入骨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