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末将十数年的厮杀!”
顷刻,密密的弩箭就从阵中直射而出,瞬间将最外围的一圈胡骑射翻大部。
定霸都的重甲营,共计两千人,但仅有三百最高壮的力士,持有“共长七尺,刃长三尺,柄长四尺”的陌刀,余者皆配圆盾,负弓弩、持长矛。
少女先是怔怔,而后,眸子里露出了神往的光芒来。
“他、他……”
恰在这时,一道鹰唳,于天空中响起。
“王后,恐怕有诈。”
渔阳城中,更是一片死寂。
少女便仰头望去。
而后,他对其一指,对左右吩咐。
夸口的话听多了,甚至是在每次领赏前,也要听上官来一遍虚假的前程大饼。
须臾,他慌乱的奔了回来。
但恰在泃水河岸,所有人都猛然勒停马速。
城南,义昌军溃卒们,忽然就觉阻力变小了。
千万要是耶律阿保机胜了,漠北若胜,他还可委曲求全,保下权势,若是幽州来人胜了,那就只能在城中等死了。
重甲营主将哈哈发笑,继而重重挥下令旗。
但这些不痛不痒的箭矢射在身上,重甲营的主将连脸色都没变,依然只是沉着的挥下令旗。
……
轻轻舒了一口气。
…………
“大王!!!”
而因为一直是在打攻城仗,漠北军从没考虑过自己会有野战都没来得及打,就落得只能守营的地步,更是连滚石、金汁等物全无准备。遂有人大声喊着,要让大王抓紧补充守军过来,调派火油等等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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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阳城内外,所有人都是一怔。
萧砚略显好奇,将之接过。
而后,她眉间一抹惊色瞬间隐去,进而沉声询问:“其所谓何意!?”
大队大队的步卒瞬间充满了干劲,疲惫的状态也一扫而空,连步子都迈的更大起来。
正诛灭最后一名卢龙军守卒的漠北渠帅闻声一愣,茫然的回头。
述里朵轻轻蹙眉,挥退左右的亲卫,“遣使渡河,询问其意。”
那军官热泪盈眶,擦拭着满手的污血,双手接过那柄唐刀。
太阳的光芒,从东面洒下来,那山头上勒马矗立的身影,完全被光芒笼罩。阳光落在他身上,绽放出了万千华光。
“出阵!”
早就听腻了。
从幽州杀到泃水、再从泃水杀到渔阳,一战以五千破四万,这个逢战必亲身上阵的俊朗青年,早已让他们不敢轻视。
两名背负认旗的主将大声应命,而后各自提点部下,分成两面,开始向东衔尾追杀。
只是须臾间,不少重甲骑兵就被撞下马去,或被骨朵敲击,或被马蹄践踏,霎时就淹没在了人堆之中。
南面、北面、西面,尽是南人的厮杀声,唯有东边,突出去尚还能去到辽东,而绕回草原。
外间,遍地废墟的死尸中,尽是搜捕他们的义昌军兵卒。
……
大营中,那座最高的望楼,就在火光之下,无数人的注视中,轰然爆出了一阵烟雾,而后以极大的一道响声,轰隆倒塌。
“天一亮,即刻回转。”
旁的重甲骑士或许早已累的直不起腰来,偏他依然是生龙活虎,神采奕奕,似还能上场厮杀三百个回合。
漠北军足有两万众,扑入渔阳的有大半人,这营中的上万守卒本可依托营寨自保,以待渔阳城中的友军回返,合力击败来犯之敌。但就在这么一瞬间,犹还残忍、矫健的漠北军,突然就被抽去了斗志。
“定霸都的兄弟,且让俺老王瞧瞧你们的本事!”
“来日方长,望君能以此刃,与我一起,结束这天地不宁的乱世。
他现在是萧砚的家将,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且这一路来,已是对这个小白脸大大的服气,虽说萧砚或许有些什么私心,但也只管没看见!
“军使,末将幸不辱命!”
远处,厮杀到现在的王彦章匆匆过来,瞳孔微微一缩。
泃水河面,一条小船静静随着河水上下起伏。
“不急。”
……
至于接近六千的义昌军溃卒,亦是分成六个部分,由定霸都几营人马看守。
但就在此时,厚重的甲叶碰撞声,开始随风鼓荡而来。
泃水西侧,大队大队的骑卒不断向东疾驰。
寨墙上的漠北兵卒,只是咬着牙,拼命也似的射出箭矢,这回是步弓,杀伤力显著提升,但效果很有限,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