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原本的脚下，一柄剑刃轰然劈出，瓦屑纷飞，落在了层层积雪上。

她怔了怔，踱步过去。

“喂，你识不识货？”

昏暗的河水下，他这次却看清了眼前之人。

许久后，降臣负着手来回踱步，低声自语：“难道是水的问题？”

楼下，早已被惊动的掌柜于几个伙计慌乱的抱着头奔了出来。

但他全无痛感，双腿几无蓄力，便已向瓦片层层的房顶撞出。

降臣微微喘着气，长发湿漉漉的，长裙亦紧贴着，使得整个身条都在月光下曼妙显出。

剑刃轻易碎开了隔绝客房的墙壁，使得萧砚的身形轰然撞进了隔壁的房间。

萧砚无意识的皱了皱眉，偏转回头，盯住了降臣。

即在此时，一道“滋滋”的蒸气声于一旁突兀响起。

姬如雪的步子轻轻，神色倔强，在距他半丈远的地方，缓缓止住。

早已避开的降臣眼角一跳，斜举起手掌，指尖显出几枚银针来。

她紧紧抿着唇，追着远处不断上下起伏的萧砚身影，跳跃在长街两侧的房顶间，直到长街消失，荒原显现。

不过即在这么一息这间，萧砚的巨刃已瞬时扫来。

……

下一刻，他的腰被人揽住，马上，柔软的唇便紧紧的印了上来。

降臣瞪大了眼睛，抵近一步：“你说我这神功是破功法？伱有没有搞错，没看见他的境界已稳定在大天位了？”

狼藉当中，降臣粉红长发猛然向后飘荡，紫色长裙被烈风撕扯，发出猎猎的舞动声。

“这儿的月亮大，好好晒一晒。”

“哗啦”声中，房间内的所有物件几是一瞬破裂，寸寸瓦解。

房间内，姬如雪压抑着体内紊乱的气息，霎时冲了出去，头微微仰起，追寻着二人的踪迹，于走廊间不断翻走。

“我哪知道，杀气不够呗！”

降臣先是忍俊不禁的一笑，倏尔，便见剑鞘之下，一柄由黑雾以及靛蓝色罡气杂糅的剑刃缓缓形成。

……

似有无尽的血手将他拉扯着，不断向幽暗的河底坠去。

萧砚向她望去，顿了顿，而后抬手一摄，角落边入鞘的长剑便飞至他的掌中。

他终于停止了反抗，无力的摊开了双臂，河底的血手直追而来，缠绕在了他的颈间，让他的呼吸都止住。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身姿好似突然高壮了几分，此时，一双缭绕着黑雾的眼眸向她冷若如冰的俯视扫来。

却见降臣浑身布满水渍，霎时从黄河水下撞出，手中寒光闪烁，几枚长针飞射而出，霎时刺进了萧砚的后背之间。

萧砚可怖的神色愣了下，而后狠狠皱眉，将已抬起的长剑慢慢放了下去。

“萧砚？”姬如雪低声唤道。

下一刻，破裂声骤起。

她虽还立在原地，却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美眸缓缓移动，放在了破碎的木桶边，慢慢走出来的人影上。

猝然间，河面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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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