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夹着雪吹拂过来,使她散落下来的碎发尽数向后飘去。
心中念此,幕僚便拱手一礼,道:“属下目光短浅,不及府帅远略,既如此,属下当令幕府为此事殚精竭力。”
她舔了舔嘴唇,亦能感到一股苦味。
天空还略显昏暗,却已有些光亮从云层中探出来,驱散了些许雾霾。
“你给我解了毒?”
信卒听后,愈加惶恐,埋头不起道:“林大郎也下落不明,我们只在药堂内搜到了此物……”
空中还有雪花飘落,但比夜里小了许多,轻盈的雪粒飘落而下,缓缓落在了少女的睫毛上,继而渐渐化成水滴。
二字看起来甚为厚重,一眼扫去,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金戈铁马之感。
不过,眼前的景象却令她骤然一愣。
少女皱眉看着那碗递过来的汤药,却无时间计较对方的铁手,向他扬眉道:“之前你我约定好,事成便回醉音楼。”
“衙兵第一时间便赶了过去,却只抓获了一名逃窜不及的女子。”信卒有些惶恐,在顿了顿后,略低声道:“在押送途中,该女趁人不备,咬毒自尽了……”
她第一反应,就是去寻自己的长剑。
“这碗里,是补气血的。”
“此物便先交给玄冥教的人……这次,他们是谁出面?”
萧砚用手径直拿起滚烫的陶碗,却并未回答姬如雪后面的问题,而是道:“你之前救了我一命,现在我也救了你一命,我们两清了。”
轴杆中央,则是一副聚成圆形的晦涩图案,同时,周遭还有以山脉与河流为饰的图形。
“不动。”朱汉宾皱了皱眉,道:“将自尽那女人挂在城头,再调一营入城,让各坊依册数人头,这几日城门封锁,某且要看看,是哪里缺了这个人!”
“是泰山分舵的元圣阎君蒋元信,据说另外四个阎君也在来曹州的路上。”
一旁的幕僚听过,皱了皱眉,却只是看向朱汉宾,等他发落。
朱汉宾哈哈一笑,谦虚的摆了摆手,继而将那不知玄妙的卷轴交予幕僚。
在幕僚退下后,朱汉宾冷声一笑。
府帅这是想重回中枢,再掌一次军权啊……
幕僚遂从一旁过去,从信卒手中接过一方卷轴。
这东西通体呈土色,摸起来却甚为特别,让人暂时分辨不出材质。上下两处漆黑的轴杆看起来也已有些年头,质地极硬。
萧砚蹲在这茅屋的另一边,正用一个破陶碗熬着散发苦味的汤药。
“禀大帅,依那林大郎所言,药堂内的人太多,恐怕不宜让人中计。”
姬如雪闻言诧异,继而踉跄走到断墙边,向外望去。
有小吏将烛灯挑亮了些,朱汉宾用粗糙的手指将卷轴打开,下意识眯了眯眸子。
“喝了它,你我便两不相欠,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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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