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了。
可就在我要想院内走的时候,电动车凭空出现在院外。
而且身穿着白色纱裙的女施主,也在电动车内平躺。
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我发问,那玉玲珑便说:“我与八千里山川河岳中的各族谈了很多次,结果是若我狐族保你,其他族便会与狐族开战,所以李九五,我不能再保你了。”
这……
虽然我很想求她帮我,可我却开不了口。
别人不欠我的,凭什么一定要冒险帮我?
我属实是没法如此不要脸。
所以我只能冲着玉玲珑躬身一拜:“多谢您庇佑之恩,李九五若度过此劫,必定以身相许……哦不,是以命相报!”
“……”
玉玲珑沉默半晌:“虽然狐族无法继续帮你,但胡玉堂却已被逐出狐族,它可以帮你。”
额?
我愣愣的看过去。
然后就看到胡玉堂已经石化了:“玲珑啊,我怎么不知道我被逐出狐族了呢?”
“哦,我刚刚下的决定,那你现在知道了吧?”
玉玲珑问。
胡玉堂继续石化,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一样。
我有点内疚,感觉胡玉堂是被我牵连了。
然后胡玉堂画符的那些工具,也都出现在电动车内了。
“那个胡爷,咱们先走吧?”
我试探性的问。
胡玉堂总算是回过神来,挠挠头,眨巴了一下它的狐狸眼说:“少年人,你胡爷我无家可归了?”
“安啦胡爷,以后我做你义父,给你父爱,我必让你知道什么叫父爱如山!”
我嘿嘿一笑。
大老爷们儿不会安慰别人,只会用玩笑的方式转移情绪。
胡玉堂盯着我看了会儿说:“唉,事已至此,那便如此吧。”
二妞骑上了电动车,我们在天快亮的时候,回到了庙里。
庙里没有变化,土耗子和九哥的尸体早就被赤狐给处理了。
不过,地面上倒是还有血迹。
胡玉堂被逐出狐族了,心情不太好,不想睡觉,便接了水管冲刷地面。
我也不太懂被逐出狐族是什么意思,如果非要让我代入,那就是我爷和我师兄都活着时,然后要把我赶出寺庙吧。
那的确是挺痛苦的。
我随便冲了个澡,安排二妞去隔壁房间睡下,然后便回房间了。
床铺上,穿着白纱裙的女施主,像是多了些恬淡。
我不知道玉玲珑为什么给她换衣服,又或者是她主动想换的。
而我仔细观察,过去了三天,她青丝上与脸上的仙蜕,已经全部消失了。
一定是我每天都被打到了濒死,然后女施主帮我运行炁时,消耗了如此多的仙蜕。
虽然她把我当狗,可她真给我骨头吃啊。
当然了,我变强也是为了保护她,我们是相互帮忙,所以她不能把我当狗。
我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自己太过于纠结了。
可我觉得,男人总是要有点自尊的。
“再有三四天,你就能醒了吧?”
我用干净的丝帕,为她擦拭了脸庞。
只是如今她的脸庞,已然没有仙蜕,完全是细嫩的肌肤了,我便觉得这水不够干净。
就像是这水擦在她的脸上,是在玷污她一样。
唉,我踏马可真贱,是有做舔狗的潜质的。
我盘膝坐在床上,闭上了双眼,盯着体内那团炁的运转。
那团炁在体内每走完一圈回到丹田炁海,我就感觉炁海中的炁多了一丢丢,但只有那么一丢丢而已。
可以说,进度是很缓慢的。
但我现在,总算是能够使用术法了,再有危险也能抵抗了。
而现在尸山君虽然不来找麻烦了,那么九哥所在的玉清观会不会来找麻烦呢?
希望不会吧。
我躺在了女施主身边,习惯性的给她搂在怀里,又很自然的亲了她一口,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从前清醒的时候亲她,其实就是亲亲嘴唇。
但是随着她脸上的仙蜕消失,我就开始为她讲述当初诸葛亮如何巧舌如簧的舌战群儒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我摸了摸被亲肿的嘴,伸了个懒腰,便出了房间。
院子中二妞正在切肉,旁边的煤气灶上,大铁锅正冒着香气。
对面屋开着门,胡玉堂对着门坐在书案前,正在认真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