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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月辉清凉。
昌宁坊,顾府东苑。
一道颀长矫健的身影熟练地翻过墙头,闪身入内。
夜里森冷,男人周身似是带着寒气,眉目间的冷冽尤为明显。
而屋内燃着地龙,温暖如春。
孟筠枝沐浴过后,仅着一身里衣,长发披于肩后,正坐在桌案前,垂眸看醉香居的账本。
烛火明亮,映衬出她宽松里衣之下那影影绰绰的柔媚线条。
侧脸白皙精致,鼻梁秀挺,眼睫微垂,挡去了眼底的所有认真和仔细。
听到后窗的动静,她镇定自若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又低下头,继续看账本。
顾凛忱来到她身旁,倒也没出声打扰,只是安静地站着,甚至还贴心地为她添满杯里的茶水,递到她手边。
一炷香之后,孟筠枝才合上账本,正要起身,肩膀就被人按了下来。
顾凛忱俯身在她耳尖上亲了下,低声问道,“累不累?”
闻言,孟筠枝下意识转了转脖子,道,“还好。”
顾凛忱双手搭在她肩上,“给你按按?”
孟筠枝抬眸看他,漂亮的眸子里有几分揶揄。
“大理寺卿也会伺候人?”
“伺候人不会,”他顿了顿,又道,“但会伺候你。”
孟筠枝又再看他,这回眼底清冷,“别以为我听不懂你在骂我。”
顾凛忱却是没再应,双手力道适中地在她肩上按揉起来。
他是习武之人,本就熟悉人体穴位,此刻怕伤着她有意收着力,每一下,几乎都按到孟筠枝最舒服的位置上。
孟筠枝舒服地闭上了眼,唇边的笑容昭示着她很满意他的“伺候”。
顾凛忱眸色幽幽,就这么从她身后俯下身,勾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下。
孟筠枝的眼睛立刻就睁开了,“你怎么还搞偷袭。”
“不是偷袭,”他答得理所当然,“这只是我收取报酬的一种方式罢了。”
“耍赖,”孟筠枝笑,“你刚才也没说是这样给报酬啊。”
“说了的话,你还让我按吗?”
她摇头,“不让。”
顾凛忱剑眉微挑,面上难得有了些许表情,“现在己经来不及了。”
说罢,他便又要吻下来。
孟筠枝眼疾手快地捂住,瓮声瓮气道,“你这是强买强卖。”
“冤枉,”他一手揽住她,一手敲了敲那本适才被她翻过的账本,“孟老板明鉴,这分明是...你情我愿。”
孟筠枝笑,就算捂着唇,也能由清澈明媚笑得微弯起的眸子里看得出灿烂。
顾凛忱心念微动,心跳骤然加快,按着她的肩膀就把人抱进怀里。
进来有一会儿,男人身上己经不复寒凉,隔着袍衫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
还有独属于他的清冽味道。
孟筠枝唇边笑意不减,环在他腰间的手下意识揽得更紧了些。
两人安静地抱了会儿,她问道,“事情顺利吗?”
大理寺拿人抄家的动静那么大,现在整个洛京城都知道温家败落。
顾凛忱这几日很忙,两人己有几日未见,有些消息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他弯了腰,首接将人打横抱起,来到美人榻上坐下。
孟筠枝陡然腾空,双手连忙搂紧他的脖子,“你做什么?”
“这样方便说话。”
她笑,倒也没和他再掰扯这些。
顾凛忱细细将这几日所查得的事情都告诉了她,有些连孟文康都不知道的事,也一并说了。
“温亭才和颖妃居然是兄妹?”
孟筠枝美眸圆睁,“亲兄妹?”
他点头,“是的。”
“那温亭才为何要...给颖妃下药害她流产?”
顾凛忱黑眸微厉,沉吟道,“暂时还得不到答案,只能再继续查。”
孟筠枝也明白这件事牵扯众多,如今己无法轻易结案。
“他这老狐狸,必然是算清楚了这一点,所以才咬着牙不说,想借此保自己的命。”
“恐怕不止如此,”顾凛忱道,“颖妃和温亭才不约而同选择对此事闭口不谈,应该是想遮掩什么。”
“池州那边...”孟筠枝面容亦跟着沉肃。
若温亭才真是方家人,那他和颖妃想要隐瞒什么,便昭然若揭了。
只是此事事关重大